如果是以前,兄妹兩人都會很高興。
但現在他們明白父親的稱贊并沒有那么重要。再說了,父親滿口謊言,誰知道他的稱贊是真是假?
兄妹兩人滿臉不以為然,江佑康找了個借口,溜回了房。
等院子里只剩下夫妻倆時,江海才嘆息一聲:“夫人,你一直住在外頭不像話。昨天有女眷上門拜訪。”他是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見吧,男女有別,大家又不熟悉,只會徒增尷尬。
可若是不見,大家平日里來往挺多。要是把人拒之門外,也太失禮了。
“我想住在這里。”秦秋婉揮了揮手:“你要是看不慣,可以直接休了我。”
聽到這話,江海皺起了眉:“夫人,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你對著我時話里話外包括眼神都是嫌棄,既然如此,又何必將就?”秦秋婉偏頭看著他:“我也不想討人嫌。”
江海沉默了下,道:“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夫妻兩人還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只能不歡而散。
這一回,秦秋婉多了個心眼。在他離開后,自己也上了馬車跟上。
然后她就發現江海并沒有下山,而是去了同一條街上的另一個小院子。
就是那么巧,正是趙麗娘所居。
秦秋婉繞到了遠處下馬車,然后才到了大門口。
大門緊閉,院子里依稀聽得到男女之間談話的聲音。
“我都沒提。”
這是江海的聲音。
“你為何不提?”女聲里帶著淡淡的疑惑:“這孩子苦讀也就那幾年,萬一要是錯過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臉面一時意氣不管孩子……”
“我知道,我這不是沒好意思提嘛!”江海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秋婉一把就推開了門。
推門的動靜很大,兩人側頭看了過來,當看到門口的她時,江海面色微變:“夫人,你怎么會在此處?”
秦秋婉緩步踏入,繡工精美的裙擺劃過門檻:“我要是不來,也不知道你們倆關系好成這樣。男女有別,你們這話里話外,好像那兩個孩子是你們共同所有。”她看向江海:“對嗎?”
“非禮勿聽。”趙麗娘沉下臉:“江夫人,這里是我的院子,麻煩請你出去。”
她面上嚴肅,似乎底氣十足。但心里很慌。
這周圍住的可都是書院的學子,兒女都在書院,要是把她和江海暗中來往的事情鬧大了,丟臉的還是兒女。以后他們在書院定會被人鄙視。
“你的院子?”秦秋婉似笑非笑:“房契是誰的名?就算是你的,這銀子大概也是我男人出的。”
“我孩子他爹買的院子,別說站在這里,我就是住下,又有誰敢說我不對?”秦秋婉上下打量她:“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妖嬈嫵媚,不像是個好人。如今一見,果不其然。還有你那一雙兒女,端著我的碗,還敢陷害我孩子,這應該都是跟你學的吧?”
被人攆上門來指著鼻子罵,是趙麗娘之前從未想到過的。她氣得眼圈通紅,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側頭看向邊上的男人。
江海只覺得頭疼,他揉了揉眉心:“夫人,我跟麗娘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秋婉靠在門口:“那你說說你們是哪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