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再次感嘆這物價的差距啊,放在北京,就她原來老去的那家店,連個劉海都燙不到。
邢武今天回來挺早,見卷簾門拉了一半里面還亮著燈,便在外面敲了敲,晴也正好站在門邊上,低頭拉開門,當卷簾門放上去邢武看見她的那一刻,整個人怔在原地,兩人一人站在門外,一人站在門里望著彼此。
邢武黑亮的眼眸里泛出細碎的光來牢牢盯著她,他從沒見過這個造型的晴也,只不過換了個發型,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清透迷人,讓人挪不開視線。
晴也有些局促地歪著頭摸了摸頭發,聲音輕柔地問了句“好看嗎”
邢武嘴角牽起一抹若影若現的笑,走了進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漫不經心丟下句“下次別問這種廢話。”
晴也轉身抬起手剛準備揍他一拳,邢武身子微微一側躲開了,把工具箱放下對她說“我身上臟,別碰。”
晴也這才發現他身上是挺臟的,好像還沾上了什么機油之類的東西,連手都是黑的,所以邢武回來后直接去后院洗澡了。
晴也從本子上撕了張紙下來,開始跟流年他們盤算會員卡制度,比如一次性沖多少錢打幾折,剪發卡怎么擬定,燙染卡怎么算。
總之七繞八繞下來直接把流年和杜奇燕繞暈了。
等邢武沖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流年指著她那折扣說道“我不太明白,我們現在剪一個頭10塊錢,怎么還漲價漲到12了,那客人看我們貴肯定就不來了。”
晴也點了點紙上寫出的方案“所以要宣傳,要鼓勵老顧客辦卡,辦了卡剪頭就8塊了,他們不就劃算了嗎”
“可我們虧了啊。”杜奇燕說道。
晴也“嘖”了一聲“你們怎么繞不明白呢,客人一次性辦卡充值,是不是下次還得來這樣我們穩定了客戶群體,還拿到了現金流。
我們做個假設,假設我們的發型在扎扎亭火了,好多人都來燙頭,你們兩個能忙得過來嗎我們現在的店面能跟得上嗎
如果出現那種短時間內客流量激增的情況,我們怎么辦
吶”
晴也又點了點紙“這時候就需要我們的現金流來幫我們解決有可能會面臨的問題,現金流是比利潤指標更重要的盈利質量,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聽過沒現金流就是我們的糧草,有了這個不管是解決現有問題,擴大經營,還是想干點別的都是保障。”
流年說“晴也你會不會想得有點多了啊萬一根本沒人來呢”
晴也立馬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腦門“知道為什么到今天你才發現自己是個天才嗎因為你一直在否定自己,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咱們做都沒做就否定自己,哪有這樣干事情的,要都這樣,社會怎么發展,新型企業怎么立足知道你們扎扎亭的人為什么窮嗎因為都是在倒退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