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過去踢了把椅子坐下,李嵐芳沒跟小孩們湊熱鬧,炒完菜自己端著飯進去看電視了。
黃毛把啤酒瓶打開,流年死活不肯喝,直喊苦,黃毛笑他慫貨。
于是倒了三杯酒,問晴也“唉表妹,你要不要來點”
邢武斜了他一眼“她看著像喝酒的”
晴也聽見這話就不服氣了“我怎么不能喝了這啤酒上標了你們縣高中生專供嗎”
說著拿了個一次性杯子遞給黃毛“滿上。”
黃毛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小姑娘把武哥說得一聲不吭,頓時大笑不止,接過杯子就給晴也滿上了,胖虎也笑呵呵的,邢武搖了搖頭隨他們去了。
晴也拿起酒杯舉了起來豪爽地說“走一個。”
說罷仰頭自己先干為敬,邢武皺了下眉,說了她一句“喝這么急干嗎”
晴也一口干到底放下酒杯挑釁地看著他“你喝啊。”
黃毛胖虎都拿起酒杯,邢武也抬起頭一口掀了,他喝酒很霸氣,不像晴也一點點喝完,邢武當真是完美詮釋了一口悶。
李嵐芳吃完出來放碗的時候看見晴也也喝起酒了,有些驚訝地說“哎呀,你怎么也喝了”
放完碗出來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句“我去隔壁打牌了,武子你看著點晴也,別給她喝多了。”
邢武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掀了下眼皮“你去吧。”
晴也今天終于不用只吃李嵐芳燒的菜了,居然還有鹵菜吃,雖然看相也沒多好,和北京烤鴨脆皮肉嫩的不能比,但起碼也算有滋有味。
她胃口挺好的,吃了不少,黃毛給她又倒上酒,把花生推到她面前“表妹,你吃這個,喝酒就得配這個。”
晴也用筷子夾了一顆放進嘴里,把幾個男孩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這里喝酒吃花生米都是一人抓一把往嘴里丟,哪見人吃個花生米還這么細巧。
從小的生活環境不同,即使坐在破木條做的爛板凳上,晴也依然背脊挺直,姿態優雅,就連喝酒的樣子都賞心悅目,4塊錢一瓶的啤酒給她喝出了四千塊紅酒的韻味,不像他們幾個大老粗,坐沒坐相,站沒站樣的。
所以看得黃毛他們都覺得有意思,開口問晴也“表妹,你這個姓挺少見的啊,名字也少見,你家人怎么想起來給你取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