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流就是我們的糧草,有了這個不管是解決現有問題,擴大經營,還是想干點別的都是保障。”
流年說“晴也你會不會想得有點多了啊萬一根本沒人來呢”
晴也立馬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腦門“知道為什么到今天你才發現自己是個天才嗎因為你一直在否定自己,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咱們做都沒做就否定自己,哪有這樣干事情的,要都這樣,社會怎么發展,新型企業怎么立足知道你們扎扎亭的人為什么窮嗎因為都是在倒退著活的。”
邢武翹著腿靠在一邊,點燃一根煙安靜地聽著三人熱火朝天的討論。
李嵐芳這個破理發店開了也有好些年了,基本上是望天收的狀態,更別提經營是什么反正店門一開,聽天由命。
可此刻晴也竟然還準備拿他家這個破店當事業了,甚至這架勢搞得像員工培訓,洗腦組織一樣。
漸漸地,邢武將目光落在晴也身上,她站在流年和杜奇燕面前連比劃帶說,那神氣飽滿的樣子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其實晴也說得不錯,他們這個縣本來就比較落后,而扎扎亭又是縣里生活條件最差的貧民窟,這里的人大多都過一天算一天,圖個溫飽就不錯了,每個人都是這副混吃賴死的模樣,自然做人做事都沒啥底氣,遇事自我否定和懷疑成了常態。
可邢武卻在晴也身上看見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朝氣和正能量,就仿佛她小小的身板里藏著無限的動力,這種不停拉著人向上的感覺讓邢武陷入沉思。
最后他們分配好工作,杜奇燕明天去搞個宣傳海報貼門口,流年把新研究出來的燙染技術再鞏固鞏固,然后他們兩同時望向晴也“那你呢”
晴也傲嬌地一甩小卷發“我給你們拉顧客啊。”
邢武在旁邊覺得好笑,看著三人就跟看三個傻子一樣,還大有三個臭皮匠準備頂一個諸葛亮的節奏。
杜奇燕臨走前,晴也看見邢武在店門口遞給她一個信封,杜奇燕似乎推了幾下,不知道邢武對她說了什么,她最后收下離開了。
邢武進來順便把卷簾門拉上,晴也把洗頭床那里的東西分類收拾了一下,對他說“你給燕燕錢了”
邢武正好走到她身后,順手把夾子遞給她“嗯”了一聲。
晴也接過夾子回頭望了他一眼,去后院洗澡了。
晴也的心情有些復雜,她沒有窮過,準確來講,從她出生起就沒為錢發過愁,可邢武不同,他看似活得隨性,對什么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然而在得知她打算出國的計劃后,便沒再讓她出過一分錢,無論是那些并不便宜的生活用品,還是這次她打算拿錢給杜奇燕的事。
晴也不是不清楚,邢武在替她打算,她甚至想象不到他為什么要為自己打算,充其量只是一個暫住在他家的客人,遲早要走的,她甚至不知道高考結束,她出了國以后還會不會和邢武,和扎扎亭這些人有任何交集這種想法讓晴也覺得煩躁。
卻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晴也拿了起來發現是孫海打給她的,她趕忙接通,孫海問她最近怎么樣她說還挺好的,開學了,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