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好青年賣地瓜干算是什么事”
晴也忽然就笑了,腦補那些平時看見邢武嚇得躲多遠的小弟弟們,突然刷到邢武在推銷地瓜干的畫面,想想就好笑。
她不逼他了,畢竟他還要在扎扎亭混,不能歪了他的畫風,好歹在外人眼里他還是個兇神惡煞的人物呢。
不過在她眼里嘛,她回頭對他說“腳冷。”
邢武對她勾了下手“伸上來。”
寫字臺就在邢武床邊上,晴也一轉就把腳伸進他的被子里,邢武一手拿著手機看比賽直播,一手攥著她的一雙小腳,他的掌心滾燙,瞬間驅散了她的寒冷。
可誰能想到,第二天晴也原來在北京的一個外國同學,一大早刷到晴也的朋友圈居然想買,然后就讓晴也給他寄了過去,晴也還特地把國際學校的地址發給邢武,讓邢武下午去順易的時候幫她帶幾包過去發北京,特地強調一定要發順豐,說實話這些包裝太簡陋了,保質期也很短,她都怕這破地方發其他快遞再轉個多少天東西都變質了。
邢武也沒當一回事,下午的時候就隨手幫她寄了,誰能想到周五這哥們收到后,吃上這有嚼勁的地瓜干居然吃上癮了,還推薦給了身邊的同學,于是家里堆的幾箱一天之內居然就被晴也換成了人民幣。
一下課她就火急火燎地回過頭對邢武說“你課別上了,趕緊走。”
“”邢武不急不慢抬起頭兩眼無神地看著她。
晴也告訴他有人要地瓜干了,而且全要,讓他趕緊回去發貨,于是傍晚前那些愁了他們好幾天的東西就這么浩浩蕩蕩地被發往首都了。
當晴也非常大方地分了一半賣地瓜的錢給邢武時,邢武目瞪口呆地捏著手上不算少的鈔票問她“你賣多少錢一包啊”
“一百塊三包啊
。”
“”真夠黑心的。
晴也還覺得自己賣便宜了,而邢武想的卻是這破東西送給他,他都不要,居然還有人花幾百塊買這玩意
邢武想起暑假時晴也和他們喝酒,迷之自信說自己以后會賺很多錢,當時他們都笑她,可現在看看她在做生意方面果真天賦異稟啊,起碼在他們看來這個窮得已經不能再窮的地方,她卻總能莫名其妙嗅出商機來。
邢
武突然像看寶貝一樣滿眼溺愛地看著她,摸了摸她毛絨絨的小卷發,晴也還在收銀臺里對賬,流年他們都旁邊忙呢,她猛然回頭瞪著他“你摸我頭發干嗎”
“我想薅羊毛。”
“想死”
說著晴也就伸手去掐他,邢武在收銀臺下一把握住她的手,杜奇燕正好上完廁所回來,從他們身邊路過瞥了眼,晴也趕忙抽回手跟沒事人一樣看著表格。
杜奇燕有些受驚嚇地走回客人面前,替客人吹頭發,不時滿眼疑乎地盯晴也看一眼,不過晴也面不改色,壓根看不出什么貓膩出來,她又去看邢武,邢武也和往常一樣翹著腿打游戲,也看不出任何異樣,搞得杜奇燕認定一定是剛才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