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隨手拿起一包小香薯干,喂了一個到史敏嘴邊,自己也咬了一個圍觀黃毛和方蕾的氣球大戰。
胖虎正好走到晴也旁邊,鏡頭一轉對著她問“好吃嗎”
晴也伸手拿了一塊給他,突然來了興致用字正腔圓的倫敦腔介紹起她手中香甜軟糯的薯干,胖虎笑著問她還有什么
晴也從史敏那里又拿了一包吃的,隨即切換成一口地道的紐約腔,聽得胖虎和史敏大笑不止。
邢武也走了出來盯著她笑,晴也說著說著又切換成印度腔,那不停卷著舌的顫音,逗得李嵐芳都在旁邊喊了句“啥西啊燙舌頭了你斯哇斯哇嘛人都頭都吵破了。”
晴也一臉懵逼地盯著李嵐芳,完全不知道她在說啥子喲結果旁邊胖虎他們都要笑趴了,就連犬牙都跟著扯起嘴角。
他們收拾完東西一群人出了廠房往外面走,方蕾和黃毛還叫上勁了,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氣球吵到了文學上,黃毛非說自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然后方蕾就隨口說了兩句古詩,讓他接,黃毛不但不接,還非說方蕾故意刁難他,找些不出名的詩,轉頭就讓晴也報個。
晴也已經跨上小天使,頭也沒回地對著他喊了句“日照香爐生紫煙。”
話音剛落,身后響起一片喊聲“一摸口袋沒有錢。”
晴也揚起笑容轉過頭,他們在夜色中對她揮了揮手,青春時節,年華尚好,她忽然躥出個念頭,要是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也挺好。
晚上她站在浴室洗了很長時間的澡,洗到邢武差點沖進去問她是不是洗睡著了
她打開門直愣愣地看著邢武,忽然垂頭喪氣地說“我以前總是怪我爸電話多,就知道忙公司里的事,現在才知道錢真的不好賺,你說我們拼死拼活搞了半個月,這一萬多塊錢除去成本,再把包裝的錢給犬牙,發發工資,啥都沒有了。”
她委屈地站在床邊,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我還欠著謝老頭一批貨錢呢,這下貨又沒了。”
邢武放下手機,抬眸看著她“萬事開頭難。”
晴也突然喪氣地坐在床邊“中間難,結尾難,好難,我好想買個er200,但是舍不得買。”
“就是你原來用的那個辭典”
晴也點了點頭“再等等。”
邢武沒有說話低下頭拿過手機,晴也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見邢武轉了五千給她,她有些怔然地望著他,他將她拉了過來,順了順她的發“買吧。”
晴也卻掙扎著坐了起來“你不是還要替奶奶付住院費嗎哪里來的錢”
邢武云淡風輕地說“接了點散活。”
晴也皺起眉盯著他看,邢武懶散地勾起嘴角“錢的事我會想辦法。”
晴也卻突然問道“你駕校還需要去嗎都三個多月了還沒考出來”
邢武垂下眸隨口說道“不是過年中間耽誤一段時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