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不斷激怒他,讓大曹忍受不了公然對他下手,只要大曹敢明著來,那么邢武的目的就達到了,下面他要做的就是打不還手,在最后案件定性的時候可以完美脫身,將所有過錯甩到大曹和暗堂身上,之后的事情只需要交給江老板運作即可。
所以他根本不看重比賽結果,真正要干的是把大曹弄進去。
暗堂的人有把握能把事情壓下去,但他們沒有料到江老板在所有人的背后等網收割。
晴也到這一刻猛然反應過來,犬牙很清楚邢武今天必須要面對什么,因此他壓根不忍到場。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運動賽,也根本不是大曹和邢武兩個人的對決。
暗堂想搶江老板的生意,江老板頻繁跟靶廠的賈總走動,暗堂的人坐不住砸了江老板的場子,然后試圖打壓邢武挺大曹上位,江老板正是想利用這次契機一鍋端了暗堂。
而這件事最終犧牲的只會是邢武一個人,背后最大的贏家正是江老板。
晴也在半分鐘之內將所有事情全部理清,她直起身子咄咄地盯著犬牙問道“舒寒知道這件事嗎”
犬牙的眉峰緊緊擰著搖了搖頭“除了我,沒人知道。”
晴也的臉上突然露出扭曲的冷笑“你就沒想過江老板的另一個目的嗎”
犬牙就這樣望著晴也,她諷刺地對他說“江老板根本就不會到場,他巴不得借暗堂的手把邢武往死里打,帶我去找你姐。”
犬牙猛然愣了一下,似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二話不說換上鞋拿著摩托車鑰匙直接帶著晴也殺到舒寒所在的麻將館,在一個小資的包間里找到了舒寒。
他們沖進去的時候,舒寒正在跟幾個人打牌,肩上披著一件鑲著手工珍珠的外套,抬了下眼皮沒搭理犬牙,然而當看見隨后沖進來的晴也時,微微愣了下,晴也直接走到她面前對她說“你現在方便嗎”
舒寒漫不經心摸了張牌,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她在忙。
晴也抬頭看了眼犬牙,犬牙對舒寒說“武子出事了,你能”
“沒看見我在打牌”舒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旁邊幾人抬起頭看著他們,晴也從來沒有這么難堪過,她剛準備調頭走人,隨即硬生生忍了下去,狠狠咬了咬牙,低聲下
氣地說“舒姐,很急。”
舒寒有些煩躁地扔了一張牌,正好放炮給對家。
她推開牌站起身對他們說“等會。”
然后便走出了包間,晴也很快緊隨著她進了隔壁空的包間內,舒寒低頭點燃一根細煙回身看著他們問道“什么事”
晴也看了看犬牙,犬牙將江老板和邢武協商的內容告訴了舒寒,舒寒陰著臉聽完了,深吸一口煙看向晴也“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晴也的指甲陷進了肉里,如果可以,這個世上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人就是舒寒,但顯然邢武那邊的情況好壞未知,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尊嚴和顏面,都比不上邢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