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就朝那個方向走去,一米八幾的保安趕緊攔在她面前,謝錢淺漫不經心地抬眸掃著他,她的個子才到保安的胸口,卻一臉淡定絲毫不懼地說“你確定能攔住我”
保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謝錢淺一個閃身向左虛晃,而后直接從保安的右邊躥了進去,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秒之間,保安根本就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再一回頭謝錢淺已經直接跳出走廊的窗戶躍到了后面,那疾如閃電的身形看得保安目瞪口呆。
保安和一群工作人員剛準備朝謝錢淺追去,邢武帶著胖虎和犬牙往幾人面前一擋,好歹他們三人曾經也是十八線小縣城沒人敢惹的地頭蛇,雖然現在早改頭換面了,那兇神惡煞的氣勢還在,對付幾個小蝦米,眼皮都不用抬一下,光這樣站著,就沒一個人敢硬來。
謝錢淺來過一次這個工作室,方位了如指掌,輕易就追到了那個李艾青用來裝逼的房間,李艾青本來還站在走廊打電話,老遠看見謝錢淺的身影,當即就回身往房間里跑,還沒來得及帶上門,謝錢淺直接跳起來就一腳踹開了門,門板直接就把李艾青撞倒在地。
她帶著肅殺的氣息一步步逼近驚恐萬分的李艾青,李艾青趕忙從地上站起身,整理著身上的衣裙,似乎還想保留自己體面的樣子,十分囂張地說要打電話報警。
她剛拿起手機,謝錢淺直接抬腿一踢,李艾青手里的手機被她精準無誤地踢飛了,這下李艾青終于露出慌亂的神色。
不停朝外面喊著“小王,小王你快過來。”
謝錢淺不斷朝她逼近,嘴角露出輕蔑地冷意,雙眸里仿佛藏著剛出鞘的利劍“別喊了,你喊上帝都不會有人來的。”
她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李艾青,怪不得上一次來這里時,她會有一種似乎見過她的錯覺,原來她曾是木子的助理,雖然時間不長,但謝錢淺小時候的確應該見過,只不過那時有同事來家里找木子,木子總會讓她回房寫作業,所以她對木子的同事并不熟悉,加上這個李艾青的臉上怕是動過刀子了,所以上次過來她在仔細辨認過后,又沒有在她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彼時,李艾青的身體退到了窗戶邊,防備地盯著她問道“你想干嘛”
謝錢淺隨意地活動了一下脖子,立在她的身前,聲音冰冷“沒想干嘛,和上次來的目的一樣,就是想問問你,你的那些畫都是怎么得來的,只不過上次你不肯告訴我,這次你要再不肯說,恐怕你就走不出這里了。”
謝錢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短發齊耳,眉眼炯然,明明如此嬌小的身軀,可李艾青卻好似感覺這個女孩并不好惹,渾身透著狠勁。
她剛準備往外跑,謝錢淺身子動都沒動,直接抬手抓住她的發釵,李艾青頭皮一痛,謝錢淺直接退后一步擋在她身前將尖銳的發釵抵著她的眉心,輕輕一點,李艾青便嚇得再也不敢亂動,臉色煞白,披頭散發,眼神驚恐,那平日里裝出來的謫仙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謝錢淺緩緩收回手又用發釵戳了戳她的鼻子,悠悠說道“我其實上次見你就想驗證下你鼻子是不是假的”
李艾青大驚失色,身體猛地踉蹌,雙腿發軟倒在竹席上,還是上次謝錢淺來找她時,那個木質長案前,只是彼時長案上的風水球已經不轉了。
她臉色發緊,聲音顫抖地說“博士出了意外后,院里還很多研究材料在她那里,組里讓我做整理,我把工作上面的東西分類后被他們拿走了,全部整理完已經是幾個月以后,至于博士的個人物品,也沒有人找我要。
博士走后,沒有人帶我,我慢慢被邊緣化,很快也辭職了,那段時間高不成低不就,談了個朋友,是個藝術家,來我家時看見了博士的畫,問是不是我畫的,在他面前虛榮心作祟我承認了。
后來他以我的名義把畫拿去比賽,不僅獲了獎還輕易賺到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