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遲垂眸看著她手心里那根又短又細,戳到身上都沒感覺的枯枝,語氣淡淡,卻滿是嘲諷地說道,“你見過人廉頗背著的荊條是什么樣子么”
角落里放了幾根沒用的拖把。
他走過去,腳踩著拖把底下,手臂用力一扯,將上面的木棍拽了出來,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淡淡道,“這樣的。”
林疏星“”
她收回手,弱弱地懟了回去,“老師以前說過的,荊條就跟我手里這個差不多。”
徐遲唇角往下一壓,隨手把木棍往旁邊一扔,落地的聲音哐當響。
林疏星偷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見他黑著臉,唇縫的直線又直又平,她默默在心里給自己點了一盞燈。
徐遲舌尖頂了頂齒槽,壓下火氣,似笑非笑道,“那你知道廉頗是怎么背著荊條去見藺相如的么”
她愣了下,回過神來,臉頰倏地一熱,罵了聲,“流氓。”
書里說過,“廉頗聞之,肉袒負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謝罪。”
肉袒負荊。
赤裸上身,背著荊條請罪。
林疏星紅著臉,攥緊了衣領,又罵了一句,“王八蛋。”
他低笑了聲,壓在心底的郁悶一消而散,撿起掉在旁邊的薄荷糖,撕開外面的包裝袋,從里面摸了顆糖,剝開丟到她嘴里。
林疏星舌尖卷著糖,剛在嘴里滾開一遭,就聽見耳旁他一字一句,又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
“我剛剛上廁所沒洗手。”
林疏星聽到他說的話,愣了三秒回過神,頓時覺得含在嘴里的糖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忍不住皺著眉,作勢要把糖吐出來。
徐遲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住她的嘴巴,語氣帶著惡劣和威脅,“不準吐。”
她瞪大了眼睛,眸光覷下來盯著他的手,一副要哭了的模樣,聲音又悶又含糊,“唔唔你臟不臟啊。”
徐遲別過腦袋,笑聲低沉,語氣不緊不慢,隱隱帶著點得意,“臟么,我覺得不臟。”
“”
僵持了三秒。
林疏星心一狠,趁他不注意,用力扯下他的手,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唇瓣湊上去,蠻橫又不講理的把嘴里的糖渡到他嘴里。
末了,還故意在他唇角蹭了蹭,仿佛要蹭下來一層皮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她揚著頭,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聲音短促,“要臟一起臟。”
徐遲被她猛而狠的動作驚住了,等回過神,黑眸望著她,就帶著了晦澀不明的情感在里面。
他牙齒一抬一壓,嚼碎了糖,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轉了個身將她壓在墻壁上,捏著她的下巴,唇瓣壓上去,語氣喑啞,“嗯,一起臟。”
“”
他很少有這樣不受控制。
動作也沒了之前溫柔,帶著點粗暴,牙齒咬住她的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銀絲從她唇邊溢出來。
他偏過頭,替她舔舐干凈,又重新堵住她的唇,拖住她的舌尖,往里直至深喉。
林疏星從未嘗試過這樣,呼吸急促喘不過氣,拿手推著他的肩膀,“唔”
徐遲恍若未聞,空出手將她兩只手腕攥一起扣在墻壁上,另只手攬著她細瘦的腰,將她更加貼合自己。
舌尖在她嘴里糾纏,舔了舔她腮幫的軟肉,又往下順著牙膛舔過來,曖昧的呼吸也糾纏在一起。
林疏星還穿著之前的民國裝,柔軟的胸脯和他溫熱堅硬的胸膛蹭在一起,唇齒糾纏的水聲在這一方小天地里無比清晰。
徐遲仿佛失了智,歪頭埋在她頸間,慢條斯理的親著,伸手解開她衣服的兩顆紐扣,牙齒磕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林疏星腿一軟,被他掐著腰又給提了起來。
呼吸里都是馨香,不停的刺激著他大腦皮層里那一根緊繃的神經。
他張口咬在她左邊的鎖骨上,唇瓣上的觸感清晰,最后他側頭在她鎖骨左下方三厘米的位置吸出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