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這個人是阮初,她絕對可以幫到趙傾,這種信任似乎從小就很堅定。
但失落的是,她是不是要以把趙傾還給她為代價
不過這個問題她根本不用問出口,因為阮初下一句話就說道“聽說你和趙傾離婚了”
唐楚楚低著頭看著雪地靴上裹了一層的白雪在慢慢融化,點了點頭“半年前。”
“所以你應該不介意吧”
唐楚楚有些陌生地抬起頭看著阮初,一時間都沒回過味來她說的不介意是指什么
只能干巴巴地說“怎么會呢。”
她是個不太會表情管理的人,但她剛才在阮初面前已經盡量表現得很淡然,很不在乎的樣子了,她現在這個前妻的身份,能介意什么呢又有什么資格介意呢
其實他們三人之間有些事情并不必要說清。
例如她和趙傾離婚,阮初在這時候回來,很多東西都像冥冥之中一樣。
就好比他們三個小時候分一塊蛋糕,趙傾和阮初永遠會把最好吃的奶油留給楚楚,她不想吃了后,他們才會將蛋糕分掉。
如此想來,他們三人的關系又好像不曾變過,只是現在分的不是蛋糕罷了。
和趙傾離婚時都沒有這么難受,可是上了公交車后,唐楚楚卻感覺心臟突兀地顫抖著,眼眶紅了一圈,她想,可能感冒又加重了吧。
大年初二的寧市像座空城,雪天沒什么人出行,公交車倒是順利地將她帶回了天盛嘉園。
她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路邊上停著那輛惹眼的保時捷,她幾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里面的人正在殺王者。
隨即放下手機打開了車門走了出來,唐楚楚有些驚奇地問他“楊總你怎么在這里呀”
楊帥為什么會在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昨天約了妹回家共享浪漫一餐,酒足飯飽再來點飯后運動,向來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天煞的,他昨天對著那個36d討好的諂媚一點反應都上不來,本來興致挺高的,但自從碰見唐楚楚后,心里升起了一股窘迫感。
成年人之間男未婚女未嫁,約一下他從來不覺得有什么好羞愧的,不過是互相解決生理需求罷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在昨天下午對上唐楚楚那雙略微吃驚和澄澈的眼神時,居然會感到窘迫真是見了鬼了
然后那位36d興致來了得不到釋放自然一頭惱火,楊帥也很煩躁,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轉了一筆錢給她,把36d打發了。
今天上午出門想去拜訪一個老領導,車子一拐就開到了天盛嘉園,順道路上買了兩包感冒藥,但是到了這又覺得大過年的這樣打擾人家不太好,于是猶豫的時候就順便打了局王者,正好等來了唐楚楚。
他從車里把藥拿了出來遞給她“我昨天好像聽你聲音不大對勁,給你帶的。”
唐楚楚卻沒有接過他的藥,反而拿過他的手機“你也不怕被舉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