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楚只是坐在床沿,忽然感覺臉被抬了起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唇瓣覆上一層溫熱,唇齒被輕易撬開,她被趙傾攬在懷里,心臟彌漫著一圈圈漣漪,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在瞬間就癱軟成泥,被趙傾吻倒。
當趙傾的手落到她睡衣的扣子上時,楚楚的腦袋一懵,整個人都輕微地顫抖起來,她別開眼睫毛打濕了眼眶輕聲說“趙傾,別這樣。”
“別這樣。”三個字突然將趙傾失控的理智給拉了回來,他抬起頭望著唐楚楚顫抖的睫毛沾上了一層委屈的水汽,心里忽然翻騰不止。
他將她的衣服扣好,替她蓋上了被子,然后一言不發地退出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唐楚楚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還會在趙傾的吻中輕易淪陷,但內心有個聲音總是提醒她不能再陷進去,那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
自從那晚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后,兩人之間倒變得規矩很多,不再逾越半步。
周末的時候,趙傾特地擠了一天假期出來,楚楚已經在家悶了半個月了,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沉悶,他提出帶她出去走走,可其實唐楚楚并不愿意出門,她不想看見別人異樣的眼光。
但是當趙傾提議去近郊的翠竹山看花展時,唐楚楚還是心動了。
趙傾準備了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先把東西放上車,又上來接楚楚,車子開到景區后,趙傾放好輪椅,將楚楚抱上去,拿出準備好的毯子蓋在她的腿上,之后推著她到景區大門買票。
工作人員看著楚楚的樣子,跟他們說殘疾證可以免票,唐楚楚當即紅著脖子昂起頭說“我不是殘疾人。”
說著拉了下趙傾的袖子“幫我買張票。”
她的反應有點大,工作人員忙道歉說不好意思,趙傾對工作人員說“沒事。”然后繞到唐楚楚面前拍了下她的頭去買票了。
回來的時候看見唐楚楚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發著呆,眉宇輕輕皺著,仿佛那個愛笑愛鬧的小姑娘,忽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趙傾捏了捏手中的門票走回窗口,指著放在窗臺上的花盆對那位工作人員說“我惹我老婆生氣了,能借我一朵花哄哄她嗎”
售票員是個小姑娘,看見趙傾干凈清冽的長相,又如此疼老婆,已經少女心泛濫,笑著點點頭。
趙傾從花盆里選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走到楚楚面前,皺著眉瞧著她“喂,你臉上有東西。”
唐楚楚回過神抬起頭“啊”了一聲“什么東西”
趙傾朝她悠悠地邁了一步,彎下身子定在她的眼前伸出手,楚楚呆呆地看著他墨黑的眼眸,像有一種無形的磁力將她吸走。
只是趙傾的手撫過她臉頰時,忽然像變魔術一樣從掌心拿出一朵紫色的小花,別在她的發絲邊彎起嘴角“有我的目光。”
唐楚楚當即無語地笑了“土味情話老掉渣了。”
趙傾無所謂地立起身子“我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