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搞不清楚什么情況,就看見劉佳怡當場抄起一個酒瓶子就質問蕭銘是不是有意的故意陷害他們家要至他們家人于死地
蕭銘低著頭沒有看她,也沒回答她,于是劉佳怡手上的酒瓶就這樣砸了下去,當酒瓶落在蕭銘頭上的時候,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但沒人想到,劉佳怡接下來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酒瓶朝蕭銘砸去。
從頭到尾,蕭銘一聲不吭,不反抗,也不出聲,就這樣給她砸,直到頭頂的血一滴滴順著臉頰落在地上,旁邊的人趕緊拉開劉佳怡,她發了瘋樣的踢翻椅子朝蕭銘大罵,罵他卑鄙無恥,良心喂了狗,各種臟話落在蕭銘身上,直到唐楚楚趕來把劉佳怡弄走。
唐楚楚聽完后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太簡單,她看了眼楊帥,而后又走進了病房。
這件事要說起來還是大半年前,蕭銘爸爸和劉佳怡爸爸合作的生意出現了一些隱患,當時那些骨干團隊在策略上發生了不小的爭執,正好劉佳怡的爸爸意見跟他們相左。
后來蕭父那幫人為了規避風險,就提早留了一手,打算背地里把風險轉移到一個人身上,這樣萬一后面出了事不用大家一起下水,然后那些人暗地里都把矛頭指向了和他們意見不合的劉父身上。
但是劉父這個人做事很謹慎,之后蕭父就想到了蕭銘和劉佳怡的這層關系,把主意打到了蕭銘身上,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讓蕭銘帶了一份東西給劉佳怡,并且當時那個東西是和其他東西一起給到劉佳怡手上的,兩人都不清楚其中那份東西代表著什么,直到這次東窗事發。
蕭銘躺在病床上睜著眼,不過眼神特別空。
唐楚楚坐在他身邊,又回頭看了眼楊帥,楊帥沒進去,而是靠在病房門口,給他們留了點空間。
唐楚楚輕聲問了句“你知不知情”
這大概也是劉佳怡發怒的點,如果蕭銘真的是故意通過劉佳怡的手將風險轉移到她父親身上,那么就連唐楚楚都覺得蕭銘該打了。
蕭銘努力吞咽了一下,困難地轉過頭盯著唐楚楚,特別痛苦地說“你覺得我能說什么”
他短短的一句話,唐楚楚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蕭銘雖然平時稀里糊涂吊兒郎當的,但他不是那種會背地里干齷齪事的人。
劉佳怡剛才找到他的時候,他應該立馬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旦在劉佳怡面前承認東西是他給的,但凡劉佳怡留個心眼錄音存證,那么等于直接把他老子還有他哥也拖下了水。
他能混吃等死整天過著二世祖的日子都是他爸和他哥打拼來的,況且那是他的親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家人給賣了,所以無論劉佳怡怎么逼問,他一直閉口不答。
就如他所說,他能說什么向劉佳怡承認他不知情,等于間接承認東西通過他父親手栽贓嫁禍,說他知情,大概劉佳怡不止拿酒瓶砸他,會直接殺了他,所以,他似乎也只能沉默以對。
唐楚楚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關系這么好的朋友之間,會突然出現這種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后來蕭銘接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掛了,而后看了看唐楚楚,又看了看唐楚楚身后的楊帥,對她說“趙傾快到了。”
唐楚楚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猛然聽見的時候,她承認她的心還是拎了一下,但只是那么短暫的一下,她便起身對蕭銘說“那你先好好休養,加一那邊我會盡量安撫,改天再來看你。”
蕭銘點了點頭“麻煩了。”然后目送唐楚楚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了醫院。
本來今晚因為楊帥招呼不打把她帶回他家,唐楚楚有些生他氣的,可是搞到現在深更半夜,要是剛才不是楊帥一直陪著她,她還真搞不定醉醺醺的劉佳怡,說起來唐楚楚還要謝謝他。
車子開到她家樓下的時候,唐楚楚看了看時間,從包里拿出個紅色的袋子往楊帥身上一扔“吶,本來想臨走時給你的,現在都過了12點了,不管怎樣,今晚謝謝你啊。”
楊帥拿起袋子問她“什么啊”
唐楚楚轉身就準備拉開車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