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帥”楚楚吼了他一聲,楊帥緊了緊牙根一把方向讓到旁邊,黑色奧迪在夜里像一道魅影從他們旁邊疾馳而過。
楊帥放緩了車速,側頭看了眼楚楚,忙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哄道“不飆了,給他贏去,反正我有你。”
楚楚氣得抽回手罵了他一句“幼稚鬼。”
楊帥和楚楚到大排檔的時候,趙傾的車子早已停在路邊,他和蕭銘已經坐下了,連啤酒都上了。
楊帥下了車,便自然而然地牽起楚楚的手昂首闊步地走到桌前落座。
趙傾低頭看著手機,楊帥把蕭銘對面的位置讓給了楚楚,他自己坐在了趙傾的正對面。
很久沒有像這樣和趙傾坐在一個桌子上,楚楚沒有正眼去看他,卻依然能感覺出來他身上有些氣場似乎變了,變得更加難以侵犯和穩重,到底經歷的人和事多了,是有些不一樣了。
蕭銘拿了瓶啤酒放在楊帥面前笑著說“環境簡陋別介意啊楊少,這是我們大學常來的地兒。”
楊帥無所謂地說“沒什么簡不簡陋的,我以前也經常來這種地方,不過酒就免了,我開車。”
于是蕭銘把酒又拿到楚楚面前“那也只有你陪我喝了,不能你們三個看我一個人喝吧,你孬好意思兩杯陪陪我。”
楚楚看了眼楊帥,他眼里透著縱容的笑意“有我在,喝吧。”
趙傾剛落到頻幕上的拇指停止了滑動,干脆鎖了手機站起身進去拿了一壺開水出來。
原來的趙醫生有些這方面的潔癖,比如到這種路邊攤吃飯,他一定會把碗筷燙一遍再給楚楚,有時候楚楚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就吃,趙傾還會給她科普這些消毒碗筷的制作流程,真是個過份自律的人。
在趙傾拿開水的時候,楊帥正好接到一個電話,于是站起身幾步走到路邊上講電話了,等趙傾拿著開水回到桌上時,楚楚在低頭看手機,蕭銘在倒酒,他剛準備拿過楚楚面前的碗幫她拆了,忽然覺得這么做太刻意,所以順著蕭銘那邊幫大家的碗干脆都燙一遍。
他不經意抬起頭撇了眼楚楚,她的頭發又長了,還燙了微卷的大波浪,一個精致白色珍珠發夾別在側面,仿佛所有喧囂和浮躁都在她面前蕩然無存,望著她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以前每年冬天,楚楚洗頭都是浩大的工程,吹頭發也要好長時間,所以這些工作她心安理得地交給了他,現在呢她的長發為誰留
燙到楚楚面前的碗時,楊帥正好掛了電話走回來,順勢拿起面前封好的碗筷直接拆了,然后把碗遞給楚楚,趙傾也剛燙好楚楚的碗,所以幾乎一前一后兩個碗都遞到了楚楚面前,她拿著手機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低著頭默默拽過楊帥遞給她的碗,又抬頭看了眼趙傾,趙傾已經若無其事地將碗拿回到自己面前,一切都如不曾發生一般。
楊帥感覺到楚楚似乎有些緊張,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他們點了些燒烤,周末人多烤得比較慢,老板上了一盤鹽水花生和毛豆給他們。
蕭銘找楚楚干了一杯,剝著花生扔嘴里罵罵咧咧道“楚楚你是六加一的好姐妹,今天我也就趁這個機會把話放在這,她六加一非要結這個婚,那我跟她以后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今天我人也到場了,面子也給她擺足了,你后面幫我帶句話給她,她以后再有什么生娃之類的破事就別喊我了,我跟她的交情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