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問我愛不愛你,我從來沒有回答過你,直到今晚我才找到答案,本來想第一時間去告訴你的,就差那么一點,差那么一點我就把自己全部給你了,你說諷不諷刺”
楊帥眼里的光狠狠地顫動了一下,他的身體完全僵硬住,仿佛連血液都瞬間倒流了,大腦像被一記重錘用勁砸下,他慌亂地緊緊握住楚楚的手“我不求你原諒,但能不能”
楚楚卻毫不留情地將他甩開了,突然說道“我剛才碰見趙傾了。”
一句話讓楊帥愣在當場,所有的話被堵了回去,楚楚轉過頭嘲弄地看著他“我終于知道趙傾當初和我離婚的原因了,我們本來不應該離婚的,我突然感覺命運跟我開了場天大的玩笑。”
楊帥的雙眼徒然睜大,臉色慘白得嚇人。
楚楚的眼淚從頰邊滑落,雨停了,月牙終于透過烏云射出暗淡的光,落在她凄美的臉龐,照得她凄婉動人,她聲音很輕地說“可縱使這樣,我連手也沒有讓他碰一下,因為在沒有把話和你說清楚之前,我還是你女友,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蒙羞。”
楊帥眼里終于浮起溫熱的淚在眼眶里打著轉,楚楚一句輕飄飄地“可你對我做了什么”讓楊帥的心臟痛到爆炸,他狠狠捶了下自己的頭,緊接著又是一下,像走投無路的困獸對楚楚懇求道“都是我的錯,我罪大惡極,你打我,楚楚”
楚楚只是冷漠地站起身,最后終于擦干了那些流盡的淚,對他說“我不會打你,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以后你再遇到一個想和她認真在一起的女人,別再這樣了,太傷人了,愛情和婚姻都要忠誠,如果你做不到還是做回你的不婚主義吧。”
說完她便轉身小跑上樓梯,楊帥猛地站起身驚慌失措地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他就像即將溺水身亡的人,明明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會再救他了,可他依然不想放她走,他清楚一旦放開了,他們就徹底完了,他只能垂死掙扎地拽著她。
楚楚沒有回頭,冰冷地丟下一句“楊帥,我對你說過沒有下次,放開我,我嫌你臟。”
所以楚楚和楊帥的關系終結在這句“我嫌你臟”,之后便像迅速的枯萎的鮮花,怒放時轟轟烈烈,燦爛絢麗,凋零后了無生機,寸草不生。
一周后,楊帥收到了份快遞,里面是他給楚楚的婚戒,anara的車鑰匙,那塊情侶手表,還有鐘阿姨初次見面給楚楚的發夾。
雖然那時候鐘阿姨故意跟楚楚說是小玩意,可后來楚楚還是發現那個發夾并不是普通的裝飾品,而是一個鑲滿真鉆,價值不菲的藝術品。
只不過那時候她和楊帥已經在一起了,作為鐘阿姨給她的見面禮,她不好再還回去。
所以這次便連同其他東西一起寄給了楊帥,這是楊帥相處過的女人當中,第一個分手后會退還他東西的女人,可終究,他還是錯過了這樣一個值得他珍惜愛護的女人。
同樣在一周后,趙傾的微信里收到了楚楚發給他的一百塊錢紅包,她還當真把一百塊還給他了,只是趙傾盯著那個紅包看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接收。
所以在這一周的時間里,楚楚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療傷過程,沒人知道,只是作為她身邊的同事,例如小季他們,除了感覺最近唐老師黑眼圈有點嚴重以外,并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生活總是逼迫人成長,她依然會在夜里醒來淚水打濕枕巾,可她已經不會像當初和趙傾分開時那樣死去活來了,更多的時候,她學會了偽裝,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更加強大的女人,因為機構發展已經上了軌道,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沒有人會等她原地復原,也沒有市場資源會因為她剛遭遇分手便為她停留,所以她能做的,只有帶著一身鮮血淋漓的傷痛爬起來繼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