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的思維已經有些跟不上了,簡隋英太了解這種喝高了的狀態了,他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想干什么,給他打電話估計是殘存的理智做出來的決定。
糾纏了他大半個晚上的郁悶心情突然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他不僅不郁悶了,簡直高興的想笑。李玉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哪怕可能僅僅是不想讓父母擔心,或者根本就腦子不清醒無意識地給他打了電話,都夠他欣慰的。
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被想起來,無論從哪個角度想,自己在他心里也是有一定位置的吧。身為男人能為自己喜歡的人解決煩惱,無關大小,對自己都是一種鼓舞和滿足。
簡隋英一邊安慰著一邊用一只手慌忙地套衣服,“你別急,我現在就在你那兒不遠的地方,你別急,呆著別動,我現在去找你們。”
李玉慢悠悠地“哦”了一聲。
簡隋英掛掉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沖出了酒店房門,開上車一路飛馳到目的地。
幸好凌晨三點多路上車少,一路暢通無阻,簡隋英還連闖了兩個紅燈。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特別緊迫的事情,但簡隋英就是有種李玉需要他,他要盡快盡快趕到的沖動,因為這是李玉第一次需要他。
到了地方,簡隋英也是三步并做兩步回到之前離開的地方,廳里歪歪扭扭躺著好幾個年輕學生,估計自己走不了的都睡這兒了,幾個服務員在旁邊兒看著。
看來這一朝解放,年輕人都太瘋狂了。
簡隋英馬上就看到了李玉,他用一種幾乎是摟抱著簡隋林的姿勢歪在沙發上,雙眼緊閉,長長地睫毛在下眼瞼打下一片柔和地陰影,他雙頰泛紅,呼吸平穩,睡得安寧祥和,看上去稚氣可愛。
簡隋林則大半個身子躺在他懷里,姿勢有些別扭,估計睡得不舒服,頻頻皺眉頭。
簡隋英險些失笑。
他上去把簡隋林拉了起來,“小林子,醒醒。”
簡隋林半晌才睜開迷蒙地眼睛,看了他一眼后,又閉上了,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簡隋英胳膊上。
醉酒的人特別重,簡隋英一下子也覺得吃力了,就用腳踢李玉,“李玉,醒醒。”
李玉可能醉得沒那么深,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來了。”
“你們倆怎么喝成這樣。你平時小嘴兒不挺金貴的,輕易不往里送酒,今天怎么了,喝成這樣,真實的。”
簡隋英趕忙招呼年輕力壯地男服務員給他接著簡隋林。
服務員把簡隋林架走后,他就把李玉給攙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玉走路都直打晃,神經也敏感不起來了,任憑簡隋英摟著他的腰也沒什么反應,低聲說,“送隋林回去。”
“我都來了還能把他扔大街上嗎,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簡隋英心中邪惡地想,就你這狀態,失身都有可能,還考慮別人。
李玉似乎放心了,就垂下了頭去,在簡隋英的攙扶下上了車。
簡隋英不可能把這樣的弟弟送回家去,這讓他爸看著了,少不了一頓說,說小林子沒什么,關鍵是自己逃脫不了干系,作為兄長肯定要承擔更大責任,他才不傻呢。
再來他也不愿意把倆醉鬼弄家里去,那味道一天都不帶散的,于是就把倆人拉到了他剛來的酒店。
他路上打電話讓酒店把房間啊床啊收拾了,然后再另外開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