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江遲遲幾乎是脫口而出。
傅巡深邃的雙眼與低沉的嗓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蠱惑他在瞬間內便說出了這三個字。
傅巡的眉眼彎起,低低地輕笑出聲。
白色禮服的侍者遞上黑色的戒指盒。傅巡托起江遲遲到手,緩緩將戒指戴到他的手指上。
在戒指落至江遲遲手指根部的一瞬間,傅巡眼底的神色驀地一沉,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個無比滿足的笑。
戒指,是圈定一生的信物。
終于……
緊接著,江遲遲亦從盒內將戒指拿出,為傅巡戴上。
光滑的鉑金圈錮著修長的手指,戒托托著一顆藍色的公主方藍鉆石,溢出華貴與雅致。
鉑金戒的內圈刻著傅巡與江遲遲的英文名字,這是他們屬于彼此的證明。
江遲遲低著頭,認真地將戒指緩緩推至傅巡的手指根部。在為傅巡戴上戒指后,江遲遲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沖動。
他想親吻傅巡戴著戒指的手指。
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在興奮得難以入眠的夜晚,也曾幻想過這一切。
他要給某個人戴上戒指,然后親一親那個人戴著戒指的手指。
但這股沖動一閃而逝,連帶著他腦海里的“錯覺”也在一瞬內便快速消失。
“現在,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
人群歡呼,鐘聲響起。隨著管弦樂團的合奏轟鳴響起,傅巡低下頭,吻住了江遲遲的唇。
他們曾接吻過很多次。
在深夜,在清晨,在臥室的床上,在出門前的玄關處。
之前他們的每一次接吻,無論是一碰即離的輕吻,還是廝磨啃咬的深吻,每一次,都是傅巡主導掌控著一切。
但這次不一樣。
在接吻的瞬間,江遲遲能明顯感受到傅巡身上不正常的熱度。傅巡呼出的氣體滾燙,傅巡的唇微燙,就連傅巡按著他后腰的手心也在發燙。
這一吻結束后,江遲遲抬頭看向傅巡,對方竟連眼眶都帶著赤紅。
“你好像、很激動。”江遲遲微喘著氣。傅巡剛剛吻他的力道太重,江遲遲到現在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顫抖。
“是這樣嗎?”江遲遲抬頭看著傅巡,問道:“傅哥你、在興奮?”
“別這么聰明,遲遲。”傅巡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動作親近又自然。
“嗯?嗯……我一直很聰明。”不知怎的,江遲遲忽然就被帶偏了注意力。
江總當然很聰明。
聰明又敏銳,機智過人才是江總。
宴會廳的賓客們起立鼓掌,漫天紅粉玫瑰花雨飄灑。幾分鐘后,傅巡和江遲遲的身上都落滿了紅色和粉色的玫瑰花瓣。
鋼琴和管弦樂團的合奏變成了歡快的《婚禮進行曲》。
“捧花!扔捧花!”秦季站在第一排,揮舞著雙手大聲叫喊:“江遲遲——扔捧花,往這里扔!”
秦季當然沒有這么早就結婚的打算,但現場此時的氛圍太過熱烈,激發了他心底湊熱鬧的強大本能!
江遲遲的捧花必非秦爺莫屬!
為了他作為江遲遲發小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