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江遲遲愣了一瞬,隔著漫天的紅粉玫瑰花雨對秦季喊道:“我沒有捧花!”
江總是新郎,又不是新娘,哪里來的捧花?
他是牽著傅巡的手進場的,沒有捧花,沒有!
“看來我們的新人實在是太過甜蜜,把在場親朋的結婚熱情都調動起來了!”司儀適時地接過話題,職業素養十分成熟地引導道:“今天的婚禮是兩位新郎,雖然沒有捧花,但我們的禮臺上有很多的玫瑰花瓣啊!”
“想沾沾喜氣的朋友們,就伸出手,接上幾片帶著浪漫與愛意的玫瑰花瓣吧!”
聞言,秦季歡呼著沖向禮臺接花瓣,林恒被嚇得一驚,連忙去攔他。靳辛成和夏延不明所以,也隨后跟上。
在秦季等年輕人無意的帶動下,現場的氛圍更是活潑了不少。秦家的兩位姐姐笑著向周圍的人致意,半抱歉半苦惱地說道自家弟弟被寵壞了,實在是不懂事。場內的名流政要們自然也不會破壞這難得的氣氛,而是真心地夸贊起這些小輩的活力來。更有和傅氏關系親近的幾家豪門的小輩,在秦季的這一帶動下,也歡快地湊向禮臺去接花瓣。
婚禮成功又熱烈,宴會廳四周的攝像機也拍得暢快。江遲遲與傅巡婚禮的照片,明天就將登上各大金融版面和娛樂版面,被眾多金融評議員與娛樂營銷號談論轉發,成為本年度的熱門話題,經久不息。
各界名流政要與各家豪門借此次婚禮相聚一堂,自然不會就這樣散去。今天還有一場供名流政要與豪門交流感情與合作的晚宴,但對傅巡和江遲遲來說,這已經和他們無關了。
就在宴會廳內的年輕人們被熱烈的氛圍調動、爭相跑上禮臺接花瓣的時候,傅巡已經牽著江遲遲到手,從后門跑出了宴會廳。
他們就像完全不背負任何權力與富貴的普通人,一路跑出奢華的宴會廳,離開了這間聚集了整個華國商界政界頂層的天鵝湖酒店。
“傅氏集團的傅總,好像不該這么早離開。”江遲遲坐上了邁巴赫的副駕駛,邊扣上安全帶邊說道:“記者、豪門、政客、商界名人……他們很多人都會找你。”
“為什么要管其他人呢,遲遲?”傅巡暢快地一笑,重重地踩下了油門。
“而且,江總不也和我一起出來了?”傅巡笑瞇瞇地說道,“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可不行,小壞蛋。”
“江總的公司很普通。”江遲遲嗆他道,“而他們眼高于頂。”
“普通?”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傅巡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絕不普通,遲遲。”隨著引擎聲轟鳴而起,黑色的邁巴赫沖上了街道。
“你讓公司在短時間內順利上市,還讓它的市值快速翻倍。江遲遲,你不但不普通,你還是一個天才。”傅巡朗聲笑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到場的賓客里,有多少人認為我們的聯姻是因為我看中了你的能力,而不是因為你所屬的江家?”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知道?”路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邁巴赫的車速過快,風聲也更加喧囂。江遲遲只好盡力提高自己的音量,喊道:“而且,在聯姻前,我也給了你一份簡歷——是你要我證明我的優秀的!”
而現在傅先生還暴露了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的江總。
明明是傅先生想和江總聯姻,卻還讓他拿出傅巡為何要選擇他作為聯姻對象的理由,這實在是——
“太過分了!”江遲遲喊道,“你怎么這么有心機!”
“心機?哈哈哈——”聞言,傅巡卻朗聲笑得十分暢快,“但我們還是結婚了!”
傅巡從未覺得一個儀式有這么重要——從今天開始,江遲遲和他正式屬于彼此。
“我會帶你回來。”仗著風聲的喧囂,傅巡勾起嘴角笑道:“我會把完整的、真實的你,安全地帶回來,我會讓你安全地想起一切。”
“你說什么——傅先生?”江遲遲的耳邊全是風聲,“開慢點,或者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我帶你去跳傘,遲遲!”傅巡朗聲道,“我們說好的,還記得嗎?”
“現在?”江遲遲面露驚恐。
跳傘確實是他和傅先生說好的蜜月內容沒錯——可在江遲遲的想象里,蜜月應該在婚禮后開始,至少得等到婚禮的第二天再啟動!
要命了,傅先生到底為什么這么興奮?
把優雅冷靜的傅先生換回來——就算是慵懶騷氣的那個也行!
而不是現在這個亢奮激動地直沖機場的傅巡!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明天再跳傘!”迎著喧囂的風聲,江遲遲喊道。
亞力蘭島很大,要到達擁有跳傘條件的海灘,他們需要搭乘私人飛機飛行上百公里。
江總想回別墅收拾行李,再舒舒服服地坐飛機飛到跳傘地點。
而不是被莫名其妙亢奮的傅先生開車直接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