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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得知江遲遲要回國的消息,最開心的一定是秦季。
【“你們的飛機怎么還不起飛?”】秦季在電話的那一邊急道,【“不是私人飛機嗎?傅巡那家伙到底行不行啊!”】
“馬上就準備登機了。”江遲遲說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當然是在急——”
“而且,我記得前段時間你還喊他傅總。”江遲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金駿眉,“在傅巡允許你們在亞力蘭島上隨意游玩的時候。”
【“他當時請我玩,現在又沒在請我,這能一樣嗎?”】秦季說道,【“不過亞力蘭島是真好玩啊,怪不得在每年只開放幾個月、還是門檻頗高的會員制的情況下,還有那么多名流政要愿意參合……”】
江遲遲:“……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等等,你這家伙別轉移話題!”】秦季兇道,【“記得我剛剛跟你說什么了吧?我們樂隊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你必須到場!必須!必須知道嗎!”】
【“你可不只是這個樂隊的投資人,還是我秦爺的發小。”】秦季的語氣里滿是得意,【“也就是看在你是本秦爺的發小的份上,秦爺才一聽說你要回國就打電話給你,督促你記得到場,要是別人可沒這個待遇——”】
“我并沒有收到關于給你們開演唱會的提案。”江遲遲淡淡道,“你開演唱會的資金要從哪來?”
被戳中痛腳,秦季瞬間噎住,在電話的另一頭【“當然、當然、當然是……當然是那個……”】地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所以然來。
【“江總,我們要參加的是下個月的浪花音樂節。”】靳辛成的聲音在電話的那一頭響起,【“如果您和傅總有空,能不能——”】
【“誰允許你拿你秦爺的手機的?這是要造反嗎!”】秦季罵罵咧咧地奪回電話,背景音里一片喧鬧,隱約能聽到夏延在吵“是江總嗎?我也想和江總說話,我能和江總說話嗎!”和林恒努力控制樂隊秩序的制止聲。
片刻后,電話另一頭的背景音里的喧鬧聲漸漸淡去,似乎是秦季離開了樂隊的幾人,單獨走到了安靜的地方。
【“真是的,打個電話都不安生,你在他們眼里的人氣怎么會這么高……”】秦季有些別扭地嘟囔道,【“都快要趕超組建樂隊的秦爺了……”】
“那是因為他們很少能見到我。”畢竟是自家發小,江遲遲安慰道:“相反,你天天和他們在一起。”
【“哼哼……那倒是。”】秦季哼唧道,【“為了那個音樂節,我們最近練得可猛,絕對要在舞臺上大殺四方!”】
江遲遲:“加油。”
【“呸,加油有什么用。”】秦季怒道,【“你給我準時到現場參加音樂節知道嗎!”】
“音樂節啊……”江遲遲故意拖長了語氣,直到電話那邊的秦季已經急躁得不行,才終于說道:“我盡量吧。”
【“江遲遲!!!”】
兩人你來我往互刺了幾個來回,江遲遲的語氣仍然平靜,可秦季卻因為過于劇烈的情緒起伏早已是氣喘吁吁,過了好一會才終于平復下來。
【“對了,江遲遲。”】鬧過之后,秦季忽然嚴肅了語氣,正經道:【“你還記得當時你和我說過的,你厭惡江宏的原因嗎?”】
【“我當時問你的時候,你告訴我的。”】
聞言,江遲遲的神情忽地一冷。
“……我當然記得。”沉默了片刻后,江遲遲低聲喃道。
兩年前,秦季在半夜開車到了江家,接走了沉默地站在江家大門外的江遲遲。
在深夜的公路上,秦季看著坐在副駕上臉色陰沉的江遲遲,試探地問他,為什么近年來和“父親”的關系愈來愈差,甚至到了無法共處一室、即便是偶爾才會在同一個宅子里見面都不行的地步。
“……因為江宏看我的眼神。”
當時,江遲遲在沉默了許久后,才緩緩開口。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像在看一個工具。”
“一件不稱手、不令他滿意的……工具。”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謝謝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