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遲少爺。”管家領著幾名侍者在江宅前一字排開,微微鞠躬道:“歡迎二位。”
江遲遲和傅巡從車上走下。在車門關閉后,司機便轉動方向盤將車開向了江家的車庫。
“管家。”江遲遲上前半步,頷首示意道:“好久不見。”
“確實很久沒見到遲少爺了。”管家側過身,“二位這邊請。”
話落,管家便帶著江遲遲與傅巡朝大門走去。
在玄關換好拖鞋,管家便帶著走向了客廳。
一進客廳,管家就對二人說道:“請遲少爺和傅總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樓上告訴老爺二位已經到了。”
話音未落,管家便已轉過身走遠,絲毫沒有要等待江遲遲和傅巡作反應給答復的意思。
“只留下一個背影對著客人,算是非常失禮了。”江遲遲微微皺眉,“還是在有你在場的情況下。”
可只為了一時的快意就對傅氏集團的掌權人無禮,江宏會做出這種事嗎?
“江宏的目的不在我身上。”傅巡掃視了客廳一圈,帶著幾分不屑輕笑出聲:“對方是想壓制你,遲遲。”
“缺乏尊重的管家,氣氛壓抑的客廳,這是在復刻你失憶后遭受過的冷待吧。”傅巡說道,“至于順帶著也對我失禮……也許,他們認為這能給你造成‘就算傅巡在場也改變不了什么’的心理暗示。”
引導江遲遲回想起當年遭遇過的長期精神壓迫,順便利用“傅巡在場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來施加“盡管過去了多年自己還是什么都無法改變”的心理壓力。
即使這樣拙劣的手段不會起效,但其中的惡意也足夠讓傅巡震怒。
“可以傅氏集團的地位,他們居然會連你也一起冷落。”江遲遲的眉心微皺,“難道是我們的動作被察覺到了?”
“應該不會。”傅巡淡淡道,“對我失禮的只是管家而已。”
一個傭人禮數不周,當面多說幾句抱歉再多喝幾杯酒就能試著揭過。
“那就好。”江遲遲放下心來。
兩人在客廳又閑談了許久,樓梯處卻依然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都這么久了,還這么安靜。”江遲遲轉頭看向樓梯的方向,“難道和你猜測的一樣,江宏是想再讓我經歷一次當時的冷待,從心理上打擊我嗎。”
“莫名其妙,愚蠢至極。”江遲遲冷淡道,“江宏難道真的認為這有用?”
當年他會陷入長期的精神壓迫中,是由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更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了傅巡。
自從傅巡出現并逐漸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后,很多事都改變了。他的生活不再單調,情緒也開始有了起伏。就連那個被藏在他的潛意識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的行為的“指令”也早已不再起效,甚至已經被他發現。
“如果江宏真的認為這些小動作影響我,就不僅是愚蠢了。”江遲遲淡聲道,“他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向我們宣告,他有多么地自大和狂妄。”
可在對立之中,自大和狂妄卻足以致命。
“客廳里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或竊聽器之類的嗎?”江遲遲問道。
“沒有。”傅巡垂眼看向手機屏幕,“沒有監測到正在運行的電子設備。”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如此自大到愚蠢的對手……真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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