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殺力太驚人,殺戮的效率太可怕,他用的不是市井豪杰應有的手段,更不是軍伍之人堂堂正正大開大合的殺人技巧,楚天使用的,是一種純粹為了殺戮而成的格殺技。
他不應該是白蟒江的魚檔頭,他更應該是一個可怕的刺客、頂級的殺手。
二十幾條身披龍鱗甲的魁梧身影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楚天興奮得渾身肌肉都微微繃緊,嘴角微微裂開,很是燦爛的笑了起來。
幾條淡淡的傷疤在他臉上跳動,讓他這張微黑的面孔憑空增加了幾分猙獰之氣。
在那無邊的猙獰和肅殺之中,楚天的一對兒眸子卻好似春天山澗中剛剛化凍的溪水一樣,清澈清潔,沒有半點兒雜質。他固然是在獰笑,但是他周身的氣質卻不像是剛剛殺了這么多人,還要再繼續殺很多人的殺手,更像是一名穿戴一新,正要去赴佳人約會的風流雅士。
人影沖了上來,楚天橫跨了一步,三條人影就失去了目標,緊貼著他的身體奔了過去。
八面劍就在他腰間突然的閃了一下,大片鮮血飛灑而出,三名長矛手被洞穿了胸膛,劍光幾乎將他們的上半身整個撕成了兩片。
惡風襲來,五名長矛手兩左一右、一前一后同時抱了過來。
楚天腳下一動,斜斜的跨了一步,五條粗壯的人影再次擦過了他的身體,最近的一個悍卒的手臂完全是緊貼著楚天的面頰劃過。楚天向那絕望的悍卒微微一笑,手中八面劍一旋,五個人的脖頸上大片血水噴出,落地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兒動靜。
前一步、后一步、左一步、右一步,間或斜跨一步。
楚天的動作不大,步伐更是看似簡單到了極點,但是五步之內,沒有一個凌氏悍卒能碰觸他的身體,沒有一個凌氏悍卒的兵器能傷到他一絲半點。
鬼魅一樣的八面劍在他手中閃爍,一個又一個悍卒倒地。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五十名凌氏鐵甲悍卒盡數倒地,他們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放在了長寬五步左右的空間中,密密麻麻的擠在了一起。
‘當啷’一聲,八面劍跳回袖子,扣在了牛皮護臂上。
楚天看著躺在地上的悍卒尸體,淡淡的說道:“五步之內,匹夫一怒,天子飚血。我這一套劍術,就叫‘匹夫劍’。”
‘嘿嘿’一笑,楚天很沒正經的咧嘴一笑:“嚇,殺天子這種事情,咱可是大晉的忠臣順民,玩笑,玩笑,玩笑呵!”
‘哇’的一聲慘嚎傳來,凌福眼看著楚天殺雞一般斬殺了五隊自家的精悍私兵,一個失神被李嘯鯪一戟劃在了肚皮上。
起碼二十幾斤肥肉灑著血高高飛起,凌福歇斯底里的喝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