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他們帶回來的鐵箱旁,鐵鯊等一眾大漢正在瘋狂的大吼大叫。
和那氣味惡心的肥餅不同,鐵箱里裝的是用巨大力量高度壓縮的面餅,上好的白面制成,里面還混合了一些肉丁、一點點補充精血的藥物渣滓的面餅。
鐵箱里也有獸皮水壺,但是鐵箱里的獸皮水壺里面裝的是清冽的清水,沒有雜質、沒有異味、清甜可口的清水。
鐵箱里甚至還有不少熏肉,油光水亮、切得整整齊齊的熏肉散發出濃郁的肉香。熏肉旁碼放著一塊塊結實的奶酪,淡黃色的奶酪中,很明顯可以看到青藍色的斑點。
鐵箱里還碼放著幾十個金屬制成的酒壺,里面是淡紅色香氣撲鼻的葡萄釀。這些酒壺看上去只有拳頭大小,但是容量都很大,每一個酒壺中裝了整整一百斤美酒。
一群處于血殺堡最底層的漢子欣喜若狂的看著這些‘無上美味’,他們歡喜的蹦跳大吼了一通,然后在鐵鯊的帶領下,他們殷勤的將那些酒壺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楚天面前,整齊的擺在了楚天身邊的一塊石板上。
“天哥!這等美酒,只有您和這幾位大哥才有資格享用!”鐵鯊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將目光從酒壺上挪開,恭謹的笑道:“這,也是血殺堡的規矩!”
楚天看了一眼那些酒壺,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暫時放著吧,一會兒再說,我問你,這血殺堡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你們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鐵鯊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用力的搖了搖頭,開始結結巴巴的闡述他所知的,關于血殺堡的情況。
鐵鯊被送到血殺堡,也就半年的樣子,在這半年中,這座堡屋的大哥已經換了四輪人,那些實力超過鐵鯊的高手死光后,鐵鯊這才勉強混成了堡屋最強的小團伙頭目,還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堡屋頭目。
半年來,血殺堡里的人走馬燈一樣的更迭,鐵鯊已經算是這個堡屋內資格最老的一批人。
平日里,他們吃喝拉撒都在堡屋里,就好像被圈養的野獸,他們每天吃喝之后無聊,就是為了一些極小的事情相互毆斗。
堡屋內的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了、融入了血殺堡的規矩,他們每天刻苦的修煉,拉幫結派組成小團體以自保,維持自己生存的同時,也在極盡可能的剝削其他人生存的機會。
如此就養成了堡屋中的人極度兇殘、極度野蠻、極度暴虐的習性,基本上每天都會有實力較弱的人因為某些微不足道的借口被活活打死。
每個月總有幾次,有時候是整個堡屋的所有人被提出去,有時候是所有堡屋的實力最強的人被挑選出來,組成隊伍去和其他幾個斗場的人生死搏殺。
鐵鯊參加過兩次這樣的生死搏殺,一次被打斷了腿,一次被打斷了手,幸運的是,每次他都活著回到了堡屋中。
他記得那兩次生死搏殺,一次是和血屠堡的人,一次是和血戾堡的人,這兩次血殺堡都是大敗虧輸死傷慘重。但是幸好兩次都是‘勝負場’,只分勝負,而不是‘生死場’,必須一方死絕才能停戰。
正因為兩次都是‘勝負場’,鐵鯊這才僥幸的活了下來。
“也就是說,血殺堡的整體實力,不是很強?”楚天看著站在面前,身體保持微微鞠躬狀的鐵鯊問道。
“是,不僅是血殺堡,就我碰到的血屠堡、血戾堡的那些人,他們也都是安身境的修為,而且多是煉皮境的實力,煉肉境都算是不錯的實力,更高修為的人,就更少了!”鐵鯊點頭哈腰的向楚天笑著:“像鬼虎那樣的,突破到煉腦境的,整個血殺堡這幾年來,也就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