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指了指那口大鐵箱子,鐵鯊諂笑道:“也就是天哥您大發神威,干掉了鬼虎那廝……這些面餅、清水、熏肉、奶酪、美酒,可都是鬼虎和他堡屋里的那群殺胚才能有的福利。”
舔了舔嘴唇,鐵鯊喃喃道:“到了這個鬼地方,咱已經更有半年沒碰一滴清水了。”
正說著,‘咔咔’機括聲傳來,堡屋的大門緩緩沉下。
鐵鯊等人同時跳了起來,數百條大漢一個比一個麻利的轉過身,朝著堡屋大門跪了下去。額頭緊緊貼在地上,鐵鯊還在低聲的呼喊:“天哥,跪下,跪下,是血殺堡的監守!”
楚天站起身來,挺直了身體看著緩緩下沉開啟的大門。
鐵鯊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微微歪過頭,斜著眼看著站在他側后方的楚天,急聲道:“天哥,對監守不敬,最輕也是挨三百鞭!若是他們心情不好,會殺人的!”
楚天向前走了兩步,沒吭聲,更沒有跪下。
楚頡吊兒郎當的站在楚天身邊,手扶劍柄‘嘻嘻’冷笑。
正拎著熏肉大口啃食,抓著酒壺大口灌酒的虎大力幾個緩緩站起身來,一邊大吃大喝,一邊走到了楚天身邊,瞪大了眼睛盯著開啟的大門。
‘呵呵’尖笑聲從門口傳來,一座肉山慢悠悠的晃進了堡屋。還在給楚天打眼色的鐵鯊不敢再有任何動作,身體微微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肥胖如球的杜卡喘著氣,慢吞吞的走進了堡屋,他看了看放在堡屋正中的那口大鐵箱子,又‘呵呵’的笑了幾聲:“哎唷,快活著呢?哎,不過,你們也該快活!可不是么,鬼虎都被你們給干掉了嘛!”
‘噔噔’腳步聲中,一隊身披重甲,全副武裝的戰士走進了堡屋,在杜卡的身后一字兒排開。這些戰士一個個面無表情,周身煞氣升騰,從他們的氣息和他們的動作來看,他們起碼都有鬼虎那個層次的修為。
這么一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就足以屠光這座堡屋內除了楚天一伙之外的所有人。
這樣的戰士,杜卡整整帶來了一百名。
堡屋里的人都跪著,只有楚天一伙人昂首挺胸的站著,杜卡雙手輕輕撫摸著肚皮,瞇著眼向楚天上下打量了許久。
“新人,要懂規矩!”過了好一陣子,杜卡才喘了一口氣:“你們不懂規矩,殺死了我們血殺堡的第一高手鬼虎。但是明天,鬼虎就要帶隊去和血屠堡的人來一場生死決斗。新人,你說,我杜卡老爺該如何處置你們呢?”
楚天看著肥胖如球的杜卡,冷聲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為什么被送來這里?你們,是什么人?”
杜卡瞇了瞇眼,淡淡的說道:“明天,你和你身邊的那幾個,帶隊去和血屠堡的人生死決斗。等你活下來了,才有資格問這些。所以,明天先活下來吧!”
怪笑了幾聲,杜卡深沉的看了楚天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走出了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