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鼠爺跑哪里去了?
不過,以鼠爺的手段,既然能夠讓楚天全須全尾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來到這里,想來他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以他的能耐,找到楚天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倒是不用太為他當心。
大樹下,幾個騎士完成了分贓,他們滿意的笑了,拍打著腰間鼓囊囊的皮囊站起身來,一名身軀最魁梧的騎士吆喝了幾聲,隨手踢了踢狗皮上碼放的數百串刀幣,朝著四周的那些官兵指了指。
眾多官兵就齊齊笑了起來,一個個笑得歡天喜地的。
楚天看了看那一堆刀幣,大概每個官兵都能分到一串半的樣子,一串刀幣能有兩百枚,看樣子這些刀幣頗為值錢,不然這些官兵不會笑成這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里實在是太窮了一些,所以略有收獲,這些官兵就心滿意足了吧?
反正楚天看這些官兵除了一套皺巴巴、打了補丁的制服外,他們的兵器比起山寨里的這些兼職山賊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占了人多勢眾的優勢,又有幾個實力不弱的騎士帶隊,他們還不見得能打破這山寨。
幾個顯然負責后勤輜重的官兵急匆匆的趕了過去,用狗皮將那一堆錢幣包裹了起來,小心的放在了一架大車上,套上了一頭形如毛驢、但是比驢子壯碩了許多的大牲口。
幾個騎士翻身上了坐騎,他們吆喝一聲,向那幾個還在測量田地、登記造冊的文吏打了聲招呼,數百官兵和民夫就押送著山寨中哭哭啼啼的男女老幼,順著一條兩丈不到的泥土路,慢悠悠的向前行去。
四周的官兵和民夫饒有興致的高聲談笑著,打了一場勝仗,繳獲了不少戰利品,他們的心情自然很好。
而楚天身邊的這些山寨中的山賊,還有他們的家屬們,則是一個個哭聲不斷,行走時步伐沉重到了極點。十二架大車上,除了躺著楚天,還躺了數十名山寨的傷員,他們不時的呻吟痛呼,更給隊伍憑空添了幾分沉悶之氣。
也沒人有心情搭理楚天,他也沒力氣和人說話,只能躺在大車上,跟著隊伍一路向前。
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在半路上過了一夜,第二天三輪太陽懸掛在天空正中的時候,隊伍來到了一片大山前。
幾個騎士早就跳下了坐騎,帶著幾分恭敬拘謹之色,笑容滿面的走到了一片山林前,一名騎士大聲的呼喝了幾聲。
分明荊棘密布、連一條羊腸小道都沒有的山林中空氣一陣扭曲,大量樹影模糊,露出了一條寬有三丈的黃沙路來。
幾個身穿青布長衫,雙眼望天的男子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其中一名看上去能有四十開外的男子倨傲的冷哼了一聲:“嗯,來了?這次,送來了多少人啊?可不要像上次一樣,全塞一群老弱過來充數!”
“精壯的好貨呢!”為首的魁梧騎士帶著幾絲諂媚之色笑了起來:“身高力壯的,就算是那些婦人和孩童,也都是能干活的,這次,真的都是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