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離回到府中,沐浴更衣后,便有管家前來稟告,“公子,掌侍司的劉大人來了,說是帶了太子殿下的帖子,請見您。”
安書離暗想來得可真快,若不出大兇姻緣簽這樁事兒,云遲想必還要將西南番邦之事拖上幾天,但如今出了這等事兒,他急于抽出手去理會,所以,當務之急是先處理了西南番邦之事。而他今日恰巧撞上,看了好一出戲,他自然不會讓他白看,所以,如今這便是來討利了。
他無奈地笑笑,不應承的話,云遲就會拉他入局,反正多了一個蘇子斬了,他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他給他的太子妃玩火。
能不應承嗎
他搖搖頭,臨安花顏對上執掌朝堂一手遮天的云遲都不懼,且將他逼迫得今日險險失了太子殿下的雍容氣度,他還是不入這個局了。
遠赴西南番邦雖然是一趟苦差事兒,但是他有許久沒出京了,出去走走也未嘗不可。免得應付母妃隔三差五舉辦的賞詩會、品茶會、斗花會,無疑是為他相看合適人選,煩不勝煩,如今借此可以躲上一躲。
于是,他干脆地說,“將劉大人請進會客廳,我這便去。”
管家應是,連忙去了。
小忠子回到東宮,福管家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連忙吩咐人將那株五百年的老山參取出來,命人快馬加鞭送去了湯泉山。
送走了那株五百年老山參后,福管家連連嘆息。
秋月正巧見了,便詢問,“福管家,你為何一直嘆息出了什么事兒嗎”
福管家見是秋月,太子妃帶來東宮的唯一婢女,昨日殿下尋找太子妃,逼問她,她誓死不說,殿下也沒怪罪。他想了想,也沒有什么不可說的。便連忙和氣地道,“哎,還不是為了子斬公子的寒癥好好的一個人,這么多年,一直為寒癥所苦,殿下也甚是為其憂心。”
秋月一愣,有些訝異,“他昨日可是和太子殿下做對來著呢怎么太子殿下還憂心他的病他們的關系是好還是壞呀”
福管家聞言更是嘆了口氣,“五年前,武威侯夫人臨終請殿下日后關照子斬公子,但是子斬公子卻不買賬,不要殿下的關照。這關系嘛一直以來,不好不壞。”
秋月噢噢地點了點頭。
福管家見沒人,打開了話匣子,“所以,子斬公子據說昨夜犯了寒癥,殿下命人將月前為其搜尋來的那株五百年老山參送去了湯泉山,但是怕子斬公子知道是他送的不用,只能暗中給太醫院的鄭太醫讓其私下為他服了,不讓他知道。”
秋月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福管家又道,“五百年老山參雖然珍貴,但是對子斬公子的寒癥也只能緩解,不能根治,若沒有救治之法,身子骨日漸就會被拖垮。”
秋月皺眉,好奇地問,“子斬公子的寒癥是怎么得的啊”
福管家道,“從娘胎里帶的,皇后娘娘與武威侯夫人一奶同胞,年少時,武威侯夫人為了救皇后娘娘,中了南疆的寒蟲咒,后來雖然解了,但落下了寒癥。子斬公子出生后,這寒癥竟然過渡到了他的身體上,多年來,便一直為其所苦。”
秋月總算了解了,想起蘇子斬一身冰寒的模樣,也跟著嘆息了兩聲。
福管家又道,“鄭太醫說要想救子斬公子,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他師叔妙手鬼醫天不絕尚且能試試。可是那人十年前就失去了蹤跡,音信全無,似在這世上沒了這個人一般,即便他師從神醫谷,經由師門途經,也聯絡不上人,希望日漸渺茫,而子斬公子這寒癥近年來發作得也愈發勤了,這可真是愁煞人啊。”
秋月仔細地聽著,又跟著嘆息了兩聲,“妙手鬼醫天不絕,確實成了個傳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