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臉一下子如火燒,氣恨,“你放開我,來人了。”
云遲不放,輕巧地鉗制住她,擁在懷里,她的身子嬌而軟,縷縷幽香,他一腔悶氣霎時散了大半,“就是因為來人了,我才更不會放開你。早先剛說心儀陸之凌,轉眼便對我投懷送抱,你說,別人若是見了,作何感想”
花顏氣急,憤怒地說,“還能作何感想,誠如柳芙香所言,你選的太子妃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這樣一來,你的臉上便有光了嗎”
云遲低笑,低沉悅耳,“我今日早已經丟了面子,再丟也是不怕了的。你無論如何,是好是壞,我都不放手,也讓全天下都看看我的執著。”
花顏心底涌上涼氣,抬腳就狠狠地去踩他。
云遲的腳躲得快,沒讓她踩到,反而笑著說,“我從出生,便被喂疏松筋骨的藥,從會走,便被抓了練武,二十年來,這武功總算在對付你時,方才覺得沒白學。”
花顏氣得幾乎吐血,剛想破口大罵,門口傳來數聲驚呼,她頓時將話憋了回去。..
云遲聽見驚呼聲,擁著花顏轉身,當看到門口的一眾女子,他清清淡淡的眼神瞟了一眼,容色溫涼一如既往,沒說話。
花顏看到以趙清溪為首,一群小姐們,似是逛園子逛到了這里,大約有十幾人。自然都是極其有身份的。
那些人看到擁在一起的云遲和花顏,面上都十分驚異。
趙清溪最先回過神,連忙見禮,“太子殿下。”
其余一眾小姐們也驚醒,慌忙地垂下頭,齊齊見禮,“太子殿下。”
云遲淡淡地“嗯”了一聲,“免禮吧!”
眾人齊齊直起身,一時間,不知是該進來,還是識趣地出去。
花顏看著趙青溪,她低垂著頭,除了剛剛的驚色,再看不清神色,似是在無聲請罪。她琢磨著,既然云遲早就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娶她,那么,無論她對她做什么算計,他也是不會娶的,這位趙小姐,她是利用不得了。
她又看向別人,有人緊張得手足無措,有人臉紅地偷偷瞄云遲,還有人如趙青溪一般,垂著頭,似撞破了不該撞破的,無聲請罪。
她心中打著思量,倒沒再從云遲懷里拼命掙脫。
云遲卻對花顏說,“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兒,將你放在趙府,你實在是讓人不放心,與我回去吧。”
回去花顏頓時不干了,“我還沒玩夠呢”
云遲寵溺地對她輕笑,“不就是雜耍班子嗎待趙宰輔壽宴過了,我叫人將其請入東宮,任你觀看上一日。”
花顏皺眉,“不止雜耍班子。”
云遲道,“賞詩、賞花、品茶這等高雅的玩樂,你這種俗人也不喜歡,除了雜耍班子,便沒有別的對你口味的了。”說完,她扣著花顏手腕,不容置疑地抬腳就走,“來人,吩咐下去,備車,回宮。”
小忠子應是,連忙吩咐了下去。
花顏惱怒,知道云遲是說什么都不會讓她留在這里破壞趙宰輔生辰了,若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與他鬧得太難看,不止他沒臉,她也丟人,只能作罷依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