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頷首,“娶你,不止我們有利,對太子殿下來說也有益。你畢竟是我南疆的公主,嫁給南楚太子,無異于兩邦相交,對于他徹底收復西南境地,納入南楚版圖,會省事不少。唯一的要求,便是留我南疆一個國號而已,太子殿下未必不會答應。”
葉香茗露出笑意,“宜早不宜遲,今日太子殿下主動進宮,父王不若提一提此事。”
南疆王點點頭,“好。”
父女二人就此說定后,便等著云遲前來。
不多時,云遲進了王宮,由內侍領著來到了正殿。
以著云遲的身份,南疆王這個附屬小國的王也是要對其見禮的,于是,在云遲踏進正殿后,南疆王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對云遲見禮寒暄,十分熱絡。
葉香茗一手扶著胳膊,也對云遲盈盈下拜。
云遲看了二人一眼,溫涼的眸光淡笑,“陸世子性喜貪玩,加之初來都城,不小心手滑傷了公主,本宮在這里代他賠罪了。”
南疆王雖然心里對陸之凌不滿想著要找回場子,但沒想到云遲代之賠禮,他連忙說,“小女無礙,讓太子殿下掛心了,陸世子既然不是有意,那此事自當揭過。”
云遲淡笑,“本宮手中有凝脂膏,比玉肌膏要好上一些,帶來了兩瓶給公主治傷。”說完,他回頭看了小忠子一眼。
小忠子連忙拿出凝脂膏,奉給葉香茗,“公主請。”
葉香茗面上一喜,當即接過,笑容明艷地說,“多謝太子殿下。”
云遲看著她明艷的笑容,眼前恍惚地映出另外一張臉,那一張臉笑語嫣然時,明媚如陽光,沒有這么艷麗奪目得刺人眼眸,而是令看到她笑容的人舒適至極。
他抿了抿唇,沉了目光,移開眼睛,淡而涼地說,“公主不必謝,陸之凌必定是本宮的得用之人,他傷了公主,我奉上兩瓶凝脂膏不算什么。”
葉香茗看著云遲,這般溫涼的容色和目光,讓她覺得一陣心顫,她握緊手中的凝脂膏,壓下霎時的心悸,笑著說,“即便如此,還是多謝太子殿下了,昨日我不曾怪陸世子,被他所傷,是我本事太差。”
云遲淡淡頷首,“公主不怪就好,他被我派出都城了。”
南疆王這時開口試探地問,“太子殿下,你派出陸世子,可是為了勵王軍虎符一事兒是否有了眉目”
云遲深深地看了南疆王一眼,容色透著幾分涼意,“王上與勵王手足情深,便從未想過他會背叛你嗎”
南疆王面色一變。
葉香茗看了南疆王一眼,咬了一下唇,低聲說,“我昨日便猜測是勵王叔自盜虎符,父王偏偏不信,如今太子殿下也這樣說,可見是勵王叔無疑了。”
南疆王臉色白了白,須臾,嘆了口氣,“我是不愿承認罷了,既然太子殿下也這樣說,由不得我再自欺欺人了。勵王弟與我一母同胞,他文韜武略,當年,先父王是要將王位傳給他的,他不喜宮廷,拒授王位,先父王只能立了我。先父王臨終遺言,由我在朝統領南疆百官,他在野執掌二十萬勵王軍,南疆當無憂。”
云遲一笑,“可惜,南疆先王錯了,勵王生了反叛之心,他要的不是南疆無憂,而是南疆再不受南楚制衡,想要脫離南楚掌控罷了。”
南疆王聽著這話,只覺得心里一涼,看著云遲道,“太子殿下,勵王弟大約也是一時糊涂。西南境地百年來,一直是南楚附屬國,未起動亂之前,西南百姓安居樂業,孤也甚是喜歡這份安穩,南楚并不曾苛待我西南百姓,孤也從未有脫離南楚反叛之心,請太子殿下明鑒。”
云遲頷首,目光溫淡,“我相信王上,但是勵王……卻難以讓本宮相信。今日本宮進宮,是想告訴王上一聲,勵王若是不服順,他的命本宮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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