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疆王的血引入藥輔以云遲的內功,封護住花顏的心脈,這是賀言在短時間內能想到的唯一的對花顏的解救之法。
云遲當即應承,轉眸看了云影一眼,吩咐,“去取南疆王的血引來。”話落,補充,“一大碗。”說完,問賀言,“可夠”
賀言連忙點頭,“應該夠了!”
云遲不再說話。
云影應是,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少年歡喜地說,“我就知道爺爺冷靜下來,一定能想到辦法,您只比天不絕少了幾分膽子,很多時候,不敢放得開罷了。您一旦放得開,也能尋到許多死馬當活馬醫之法的。”
賀言擦著汗搖頭,“老夫不及天不絕多矣,不是膽子的事兒,是悟性。老夫承認沒有他的悟性,這是事實。更惶論如今老了。”話落,他拍拍少年,“檀兒,你比我強,悉心學醫,以后定能大成。”
少年重重地點頭,“醫術可以救人,孫兒以前從沒想過少主也會有危急性命之時,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賀言點點頭。
云遲看著賀言等人,早先他命人查回春堂,絲毫蛛絲馬跡沒查出來,沒想到在南疆扎根了百年的老字號,竟然是臨安花家的人。
花顏被所有人稱呼為少主,這身份……
他轉眸看向花顏,她似是十分難受,青紫之色已經爬上了她的臉龐,讓她看起來一半冰一半火,他重新坐下身,將她擁在懷里,將手又放在她后背心,緩緩輸入內力。
早先他沒發現,這時候才發現,誠如賀言所說,他的內息竟然可以與花顏體內的內息相融,不受阻隔地沖入她心脈,護住她微弱的心脈。
賀言在一旁立即說,“太子殿下,如今您不要太費功力,稍后血引來了,有血引入藥配合您的功力,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沒有血引,老夫覺得,您怕是功力耗盡,也只能阻擋一時。”
云遲淡淡沉沉地“嗯”了一聲。
賀言看著云遲,不再說話了。
回春堂的十幾人擠滿了內殿,擔心花顏的同時,也都看著抱著他的云遲,除了賀言,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這位與少主有過一年多婚約的太子殿下。
少主死活要毀掉這一樁婚事兒,臨安花家遍布在天南海北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此事。以花家累世傳承的規矩,不沾染富貴門第,更不沾染皇權,所有人都支持少主悔婚的,身在回春堂的他們也不例外。
如今這般見到云遲,在他吐出那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花顏時,他們都覺得,太子殿下待花顏之心,著實是令人動容的。
不多時,云影取來了滿滿的一大碗南疆王的血引,他平平地端著,進了內殿。
賀言一見,暗想南疆王血引珍貴,太子殿下的暗衛這般輕而易舉地便取到了南疆王的血引,且還是這樣滿滿的一大碗,南疆王此時怕是已經被這般放血得昏迷了。
云遲看了云影一眼,也不問血引是怎么快速地取來的,對賀言說,“快些拿去入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