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連忙接過血引,快步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賀言端了滿滿的一碗湯藥走了回來,遞給云遲,“太子殿下,除了我開的藥方子,還加了三顆解毒丹,再鋪以太子殿下的內功,但愿效果能如老夫預想管用。”
云遲點頭,接過藥碗,掰開花顏的嘴,將藥灌入。
花顏雖然昏昏沉沉,沒了意識,但是對于藥湯子的苦味還是十分的敏銳,咬緊牙關,死活不喝,喂不進去。
云遲見此,張口喝了一口湯藥,低頭吻下,撬開花顏的貝齒,將藥灌入。
賀言等人都睜大了眼睛,一時間,十幾人,大氣都不敢喘。
太子殿下就在他們的面前這般作為,著實是令人驚嚇,可是他們也不能阻止,畢竟,太子殿下是在救人。
一碗湯藥就在這般強行喂藥下悉數喂進了花顏的身體里。
云遲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為花顏擦了擦嘴角,然后扔了帕子,將花顏的身子扶起,與她盤膝而坐,同時對眾人說,“云影和賀言留下,其余人等,都退出去!”
回春堂的一眾人等自知幫不上什么忙,都悉數退了出去。
小忠子也隨后走出,關上了內殿的門。
賀言與云影立在床前,看著云遲對花顏以內力封鎖心脈施救。
賀言的心緊張到了極致,心里強烈地禱告祈盼這個方法有用,這是他僅能想到的法子,若是沒用,那么,他就真不知道該怎么救少主了。
若是少主在他的面前不能得救,他對不起家里當年的栽培,也跟著少主陪葬好了。
過了一刻鐘,云影大喜,“殿下,有用,太子妃臉上的青紫之色有淡化。”
賀言睜大老眼,此時也看清了,點頭,同樣大喜,“是很管用,這就好,這就好。”
云遲面色稍霽,他也感覺出來了,南疆王的血引對暗人之王的蠱毒有融化作用,他輔助以內功,雖然十分困難緩慢,但還是包裹著她的心脈,一絲絲地向外排斥涌上心脈的劇毒,劇毒遇到血引和他強大的內功在漸漸褪去。
半個時辰后,云遲額頭大顆的汗珠子滴落,花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賀言激動得幾乎又落淚,“這是毒素,被逼出來了,好,好。”
云影卻看出云遲已經承受不住,虛耗太過,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他立即開口,“殿下,屬下與您自小修習的內功是一脈,再這樣下去,您會受不住,讓屬下來吧!”
云遲的確是受不住了,暗人之王的毒太過霸道,開始時他還覺得容易,漸漸地覺得舉步維艱,困難至極,他的功力如今已經耗費了大半,堪堪只能將毒逼退三分之一。
他緩緩地收功,撤回手,沒答云影的話,而是對賀言問,“你此時來給她把脈,看看她體內如今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