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一直知道花顏武功極好,否則也不會只帶了幾十人便覆滅了整個蠱王宮,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她用劍,紛繁變幻的招式,詭異難測,讓他一時間也有些應接不暇。
秋月聞聲趕來后,心疼地看著后園子飛花碎葉如雨點一般地落下,她直跺腳,大喊,“小姐,太子殿下,別傷了那株萬年青。”
她喊時,二人正圍著那株萬年青你來我往地過招,衣袂紛飛,劍光花影。她喊聲落,二人即將交疊在萬年青上的劍齊齊撤回,避開了萬年青。
秋月大松了一口氣。
花灼緩步踱來,負手而立,看著二人過招。
秋月偏頭問花灼,“公子,您說是小姐贏還是太子殿下會贏”
花灼淡淡而笑,“若是妹妹前兩日沒傷了五臟六腑,不至于氣虛體乏的話,他與太子殿下估計打了個平手,或者,她用點兒這些年在外學的見不得光的邪門歪道的手段的話,太子殿下也許不見得會是她的對手。但如今嘛,她撐不了兩個時辰,就會顯敗象。”
秋月點點頭,又看了片刻說,“公子說得極對,小姐體內傷勢還沒恢復呢,若是她全無傷勢的全盛時期,太子殿下這般清正的劍術,單純論輸贏而來,真不見得是小姐的對手。”
花灼頷首,嗤笑,“臭丫頭好的學了極多,壞的也學了不少,連我自小與他一起長大,都吃過她幾次虧,更遑論別人了有時候劍術再好,也抵不過詭詐二字。”
秋月似想起了什么,瞅著花灼悶笑。
花灼伸手敲了敲秋月腦門,“笨阿月,你笑什么我吃虧便讓你這般樂呵嗎”
秋月后退了兩步,“我本來就笨,再被公子敲下去,真的更笨了。”
花灼看著她好笑,“我又沒嫌棄你笨。”
秋月臉一紅,頓時不敢看花灼了。
一個時辰后,花顏手中的袖劍一軟,沒拿住,脫手飛了出去。
云遲一怔,連忙用劍挑了個劍花,接住了花顏甩來的劍。
花顏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這一坐,十分的沒形象。
云遲收了劍,快步走到她身邊,緊張地問,“怎么了可是我傷了你”
花顏額頭溢出細密的汗,仰著臉笑看著他,“沒有,不怪你,是我氣力不支。”
云遲松了一口氣。
花灼來到近前,看著花顏說,“真是高估了你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也要撐兩個時辰。”
花顏笑著看了花灼一眼,“又不是與別人對打生死攸關,兩個時辰的確是能撐到,但也沒必要死撐啊。”
花灼點頭,看了云遲一眼,“倒也是。”
云遲伸手拽起花顏,扶著她站好,對她問,“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花顏搖頭。
云遲不放心,看著秋月。
秋月連忙上前給花顏把脈,片刻后說,“小姐體內五臟六腑的傷勢恢復了一半,倒是極快的,如今體虛力乏,沒大礙。”
云遲徹底放心了。
花灼轉向云遲,“你明日啟程”
云遲頷首,“不能再拖了!”
花灼淡笑,“走吧,太祖母知曉你明日啟程,今日讓我們過去松鶴堂用早膳。”
云遲沒有異議。
三人去了松鶴堂,太祖母笑呵呵地對云遲招手,讓他坐在她身邊,云遲含笑坐了,花顏挨著云遲坐下。
一眾人等和樂融融地用了早膳。
早膳后,太祖母拿出一個黑木匣子,遞給云遲,“小遲,這個你收著。”
云遲看著黑木匣子笑問,“太祖母,這里是什么”
太祖母神神秘秘地說,“治顏丫頭的法子,你收著以后慢慢研究。”
花顏聞言伸手去拿。
太祖母一把按住,對她虎著臉說,“顏丫頭,你不準看,這是給小遲的。”
花顏無語地瞅著太祖母,“我可是您的親親重孫女。”
太祖母笑呵呵地說,“多親都不管用,你調皮搗蛋得厲害,就得治。”
花顏徹底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