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聽聞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停下筆,轉過頭看著她。片刻后,他放下了奏折,起身又出了內室。
小忠子見云遲出來,小聲問,“殿下”
云遲拿了雨披,披在了身上,對小忠子問,“天不絕在哪里帶路,本宮去見他。”
小忠子一愣,立即說,“這么大的雨,殿下要見人,奴才去喊來就是了。您何必自己去”
云遲搖頭,“太子妃歇下了,別擾到她。”
小忠子意會,連忙撐了傘,頭前帶路,出了鳳凰西苑。
天不絕自昨日見了云遲后,就在琢磨著云遲為何能喊醒花顏之事,對于云族的咒術,他知之不多,對于魂咒,更是無甚了解,而花顏又死活不讓告訴云遲她中的是魂咒,所以,就目前來說,他什么辦法也沒有。
他昨日半夜才睡,今日早早就醒了,一直在琢磨,依舊全無進展。不成想云遲會親自來他住的地方,他在看到云遲的身影后,頓時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扔進了嘴里。
他知道云遲天賦極聰明,太子殿下不可小視,所以,在他面前不敢有絲毫大意。
云遲進了畫堂,天不絕一邊提著鞋一邊見禮,云遲溫和地擺了擺手,“神醫免禮,本宮來找你,是關于太子妃的病癥。”
天不絕已經料到了,直起身,點點頭,“老夫從昨晚至今,一直在琢磨,目前也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云遲看著他,“本宮想知道她病癥的真實境況,以及她身體目前是何種地步,還有,若是癔癥不得解,她會如何”
天不絕暗想太子殿下這三問,可算是問到了實處,可是他能實話實說嗎不能!花顏已經嚴令地與他說了,一定不能告訴云遲她中的是魂咒,更何況花灼也答應了。所以,他看著云遲,拱了拱手,琢磨著模棱兩可地說,“太子妃的癔癥實屬罕見,只要她癔癥不發作,身體就不會有大礙,至于若是不得解會如何……老夫也說不好。”
云遲聞言,目光盯著天不絕,幽暗深邃,“她不與本宮說也就罷了,本宮不敢也不能逼她,能得她相許,本宮在她面前,已經不敢再奢求太多,但是神醫你不同。本宮不喜歡除她之外的人,隱瞞搪塞糊弄本宮。”
天不絕一愣,看著云遲溫涼的目光,那目光一涼到底,讓他也跟著透心涼。即便剛剛服了定心神的藥,在云遲的目光下,他也覺得這藥不管用。
他咳嗽了一聲,“老夫若是知曉,她的癔癥早就為她解了,也不會如今日夜冥思不得其法。”
云遲瞇起眼睛,“按理說,花灼是不會同意她在我離開臨安這么短的時間進京的,少說也要一兩個月,才會準許她來京,但是她偏偏這么快就進京了,而且你也跟著來京,也就是說,在京城,有解她癔癥需要的東西。或許在本宮身上,或許別的地方。”
天不絕看著云遲,一時間沒了話。
云遲盯著他,聲音更涼,“是她對你下了死命定然是極不好之事。所以,你才對本宮有所隱瞞,搪塞不說本宮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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