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脫落出去,他忍了疼痛,當機立斷伸出另一只手將匕首接住,向宋青小脖子抹了過來。
她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捅自己的脖子。
年輕男人的舉動,讓她想起了一個多月前,在回家的小巷上被人差點兒殺死的事情。
如果不是當時遭人殺害,她也不會莫名其妙進入神的試煉空間,從此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再也回不去從前。
她眼中露出殺意,原本出手只是想要給人一個小小的教訓,此時卻改變了主意,她捉著男人的手,提腳踹中他膝蓋,年輕男人失去平衡,‘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樣一摔,他原本持刀抹向宋青小脖子的打算自然落空,為了維持身體的平穩,他不得不將手肘撐地,正想撐起身時,宋青小已經抬起腿,一腳往他脊背上踩了下去。
她這一腳并沒有留情,‘咔嚓’的骨頭裂開的聲響傳來,男人被一腳踩在地上,這一次連哼都沒哼一聲,劇痛之下頓時昏死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年輕男人持刀到宋青小出手,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間,年輕男人就幾乎被廢。
麥哥目光一閃,當機立斷轉頭就想跑,到了這樣的地步,宋青小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的來又痛快的離開。
她一摸腰后,將長鞭抓了出來,宋青小并不準備在自己家門前傷人見血,惹出麻煩,因此長鞭被她甩出去時,她并沒有用多少力道,只意圖將人纏住。
鞭子‘嗖’的一下轉了出去,將麥哥的左腿纏住,他邁出去的右腿跨得太急,宋青小一拉長鞭,那麥哥便也跟著‘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他悶哼了一聲,手撐著地還想爬起來,宋青小卻沒給他機會,疾步上前抓著他頭發,將他剛撐起來的上半身又用力按了下去,麥哥的腦門在地面上砸得‘咚’的一聲響,暈頭轉向間他還試圖反抗,宋青小手握成拳,打到他后腦勺上。
哪怕她已經控制了力氣,但這一拳卻依舊對麥哥造成了極大傷害,宋青小將抓著他頭發的手放開時,他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她將長鞭收了起來,鎖好門后才抓起了這兩人,沿著自家門前的小路往外走,避開了之前曾受過暗殺的小巷,將這兩人扔在了一個荒僻的角落,才轉身離開。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將門口擺著的兩桶汽油提進了屋中,將那兩人留在地上的煙與打火機都收撿好,并將年輕男人留下的匕首也收了起來,重新將被自己拉扯下來的鐵鏈找到掉落在地上的釘子勉強掛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繞到房子后面從窗口進了家里面。
她身上因為強化體質,本身已經出了不少汗,再加上又出門解決了麻煩,她沖了個澡回到房間時,想起今晚的事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的變化,今晚傷人之后她并沒有忐忑不安。
隔壁唐云仍在呼呼大睡,對于今夜發生的事并沒有知覺。
到了現在,宋青小可以肯定的是,今晚的事并非偶然。
麥哥與年輕男人雖然并沒有透露什么重要的消息,但在她強化身體時,曾聽到兩人的交談,這兩人是沖著她們母女而來,還打聽清楚了她們母女的身份與資料,并非莽撞行事。
有人想殺她們,可這想殺她的人,究竟是誰呢?
母親醉酒多年,她這一輩子,循規蹈矩,前二十年性格內向,并不敢惹麻煩,不應該得罪人才對。
可一個多月前,她無緣無故在下班途中遭人暗殺,一個多月后,又有兩個人突然出現想要她們母女的命,這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她將今晚從年輕男人手上繳來的匕首拿了出來,并將那把曾經差點兒殺死過自己的匕首也一起拿了出來作比對。
從外表看來,兩把匕首沒有絲毫的共同之處。
年輕男人拿的匕首看似銀光閃閃,可實則輕薄簡單,木制的把柄,掂在指尖輕飄飄的,并沒有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