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警察們面面相覷,在用語言的力量震懾暈在場所有人之后,太宰就拿著掌機走了,綠谷在后面“太宰同學”“太宰同學”地叫著,兩廂猶豫后還是跟出了警局們。
關于標本與案件的推理,但凡是聽見的警察都信了九成,只可惜他們現在群龍無首,不知該如何處理,幾番推諉下竟把視線鎖定在相澤消太身上。
相澤消太無語了一陣子說“找個人去通知面構長官,其余人分批次行動,一隊查找明田優二的個性,核實他在靜岡的行蹤,二隊人去追蹤他,隨時準備逮捕,剩下的成員”
他思忖片刻作出決定“剩下的成員緊盯剛才侃侃而談的同學,看看他想做什么。”
他對太宰治存在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警惕,就好像不看著他就會做什么事似的。
隱約間,相澤消太心中閃過一念頭。
[或許,比起明田優二,他才是更大的麻煩。]
警官急匆匆地沖了出去,走到拐角處四下看看,卻沒發現太宰治他們的影子,無奈之下只得回頭查攝像頭記錄,警署附近的監控攝像頭也挺多。
然而,綠谷的記錄尚且可以追查到,從某路段開始,太宰治卻突兀地消失了。
急匆匆趕來的面構犬金僅看了一會兒錄像就說“就好像,他知道哪里有攝像頭似的汪。”
這句話,深深刻在相澤消太的腦子里。
“課后輔導”綠谷雙手攥著背包帶,兩人又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其實更希望等明田優二捉拿歸案后太宰再離開,但看他的性子估計不大可能,畢竟留在警局里干等是非常非常無聊的事,對無聊的事情太宰治的免疫力非常低下。
人煙稀少的街道中,太宰治在矮石磚上行走,他的平衡感似乎不怎么樣,搖搖晃晃搖搖晃晃,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跌下來。
課后輔導在學業壓力同樣很大的日本非常常見,但那是對后進生而言,太宰治的偏差值高的和怪物一樣,怎么著都不肯能與輔導沾邊。
“是愛醬啦愛醬”太宰說,“嘛,與其說是課后輔導,稱之為文學交流會應該更合適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愛醬的習慣。”他說,“她真是個很有趣的人。”
“太宰同學口中的有趣不是個褒義詞吧。”綠谷今天實在是膽子肥了,連吐槽都敢說出口。
”說起來,綠谷君參加過愛醬的文學交流會嗎”
“只是聽說過。”綠谷說,“朝倉老師畢竟是文學愛好者,就算是邀請人一同探討作品,錘煉寫作技巧,請的也是對文學感興趣的人。”他不好意思地摸一頭毛茸茸的頭發,“我還是更喜歡英雄。”
[朝倉老師的話,對英雄好像很不感冒]
可別小看綠谷的觀察力,到底是寫了多年英雄筆記,并且能把搜集到的資料融會貫通的人,他對人的基礎判斷還是有可取之處,就比如他同樣認為朝倉老師是個溫柔的人,卻能敏銳地感覺到她對英雄的不喜。
甚至,她看向自己與太宰治兩無個性的眼神中,還有些與他人截然不同的情感,并非是鄙夷與嘲諷,而是更深層的,中性的情感。
再往深里去,綠谷也分析不出來,或者說他沒想到這茬。
“啊,是啊是啊,綠谷同學可是瘋狂的英雄宅。”太宰好像不在意地說,“我要往左拐,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吧。”
“要不還是我送你到朝倉老師那里吧。”綠谷說,“明田優二還沒有被抓住,多一個人的話,太宰同學的人生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完全不會哦。”他說,“綠谷君和我一樣是無個性啊,而且是無個性的柔弱宅男,就算你來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吧,只會讓受害人人數上升而已。”
綠谷愣在原地,雖然潛意識中早就認識到了事實,但被說出來還是很傷人啊。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黑色的國中制服,消失在了拐角。
[太宰同學,與我完全不同。]
有的時候,就連綠谷出久都會陷入短暫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