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谷押解著太宰治前往警署。
押解這詞出現在此處絕對不為過,事實上,他盯梢著太宰,一雙常含瑟縮與恐懼的眼中盛滿了堅定,他看上去甚至有點兇惡,綠谷出久的右手上繞著三匝麻繩,繩子的另一端連接著太宰治的手腕。
簡直就像是警官與伺機逃跑的犯人。
“哎,拉手什么的,不行啊綠谷君,我的潔癖相當嚴重,是絕對無法容忍和人肢體接觸的。”
“沒關系,我已經考慮過太宰同學的潔癖了。”綠谷出久顫抖著拿出繩子,明明是他做出的出格事,卻好像比“被監管者”更瑟縮害怕似的,“可以把這根繩子綁在太宰同學的手上,我拿另一端。”
[真是可怕啊綠谷同學。]
[準備得相當完全。]
[是覺得我一定會逃跑嗎]
“真是可怕啊綠谷君。”太宰治說,“用繩子捆綁,沒想到你能做出這么狂野的事情來啊,那句話怎么說人不可貌相,指的就是綠谷君你這樣的人吧。”他用曖昧的眼神看一眼麻繩。
綠谷雖然是英雄宅,卻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會因和女孩子說話皮膚從頭紅到腳,在受到了成人級別的調侃之后,理所當然地爆炸了。
“什、什么狂野的事情啊太宰同學,我不、沒有、不是那個意思”連語言功能都紊亂了,而人就像是燒紅的烙鐵,從內部蒸騰出熱氣。
下一秒,他人便向前傾斜,對太宰治行五體投地的大禮。
綠谷“唉”
“別擋路,廢久。”爆豪懸在半空中的腳還沒有收回去,“既然是路邊的小石子就好好當小石子好了,不要出來礙眼。”下一句話是對太宰治說的,“無個性老老實實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去你該去的地方吧,廢物”
[去我該去的地方]
太宰治開口了,他嘴巴張成了心形“啊,莫非你中午偷聽了我們倆的話,爆豪君”
爆豪“”
“阿拉阿拉,這樣可不行啊爆豪君,就算是被動聽墻角也非英雄所為,而且爆豪君已經聽多少次墻角了,就算是我知道的”
“去死”
綠谷啊,如果世界上有種個性叫做“惹人生氣”的話,一定非太宰同學莫屬吧
半個小時后,兩人如約走到靜岡市警察局,綠谷很清楚,如果讓太宰治出頭的話,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么話來,難得鼓起勇氣同值班警察對話。警察也非常重視此次案件,聽完之后直接通報上級。
相澤消太正蜷縮在睡袋中,他通宵達旦整理資料,跟進案件,到今天若再不休息,身體就撐不住了,于是乎躺在睡袋中補眠,以恢復精神,想不到才合一會兒眼就聽見其他警察說“下一個受害人真的假的”
“是不是被害妄想癥”
“外形與個性上非常合適,不僅僅是弱個性,還是罕見的無個性。”
“據說他們還知道犯人是誰了。”
“騙人的吧。”
[啊,頭好疼]
過分短的睡眠令相澤消太頭痛欲裂,他以手握拳在腦袋上敲了幾下。
右眼皮的肌肉不斷跳動,他又揉了下眼睛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警察對報案人的說辭將信將疑,如果說又有人失蹤了,他們還更容易相信些,但說已經知道了兇手與下一個目標
別開玩笑了,以為是偵探游戲嗎
太宰治與綠谷出久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候,與越發緊張汗如雨下的綠谷不同,太宰治,他實在是愜意極了,先拿掌機出來打了會兒游戲,隨后則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去騷擾值班警察。
“哎,昭和劇中的說法是真的嗎警察會給嫌疑犯一碗豬扒飯”
“真的會有人一邊吃一邊吐露罪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