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女郎恰好路過,聽見了太宰的話,她無奈地笑笑“稍微小聲點啊太宰君,小莊先生的話等會兒就要來了。”
“糟糕了糟糕了。”太宰佯裝害怕,腳用力蹬地,終于變成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姿勢“請千萬幫我保密啊,地勤女郎。”
地勤女郎比了個“ok”的神色,又去忙自己的事了,而太宰跟歌利亞的對話還在繼續。
“不過我是文學家嘛,就跟文學家要喜歡喝酒一樣,逛歌舞伎町也是標配吧。”太宰說,“正好枝俏子醬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們之間很有共同語言哦。”
靜默、還是靜默。
“太宰君查到了什么。”歌利亞說,“真一的話,是一個非常善良也嫉惡如仇的人。”他開始自顧自地講述自己了解中的正義之矛,“據說他的兄長就是在敵人襲擊中身上的,所以從很久以前,他就對敵人很不假辭色,在對敵過程中雖不會讓敵人死亡,卻也經常留下難以復原的肢體傷害,并且在大型的剿滅活動中,向來是奉行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政策。”
太宰說“你說的剿滅活動,是對黑道的清剿嗎”
“不僅如此,除了黑道之外還有那些異常集會組織。”他說,“這個年代,就算是還保持著仁義之風的黑道,也逃不過被清剿的命運。”
[是不是有點,矯枉過正了]
“真一向來活動第一線。”他說,“然后慈善晚會,如果太宰你查過的話,就知道他真的給受害者家庭捐助了非常多的錢,并且資助那些孩子上學,像是父親一樣的關照他們,沒有任何不愉的舉動。”
“是的。”太宰說,“他在這方面做得完美無瑕,在慈善上的舉動也足夠遮掩住他總是暴力捉捕敵人這一點。”
“有的時候,我也會產生疑問。”歌利亞說,“雖然知道真一幾乎是散盡家財在做慈善事業,他的生活也十分樸素,但英雄掙的錢,實在是很兩極分化,他的排名雖然不低,卻也絕對不足以支撐他揮灑著鈔票不斷地幫助其他人。”
“那么真一的錢,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他早就意識到了問題,卻不敢也不想去探究。
太宰微笑說“你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他頓了一下,用更加愉快的語氣說,“可以問個問題嗎”
歌利亞說“什么”
“明明上次見到我的時候,歌利亞君還時分不舒服吧。”他眨巴一下眼睛,調皮地說,“原因,我大概也是知道的,可能是我的言語我的肢體語言我的行為邏輯讓歌利亞君感到不舒服了。”這樣說著,他卻沒有道歉的意圖,太宰這人,幾乎是不會因為自身的舉動而對其他人道歉的。
“那么這一次,為什么歌利亞君可以平等地對待我了,是受到了什么啟發了嗎”
歌利亞“”
“因為,那是不正義的。”他說,“只要沒有違反法律就不是罪人,我只是忽然意識到,所謂的好與壞正義與邪惡,都是外人冠在某人身上的頭銜,真正的英雄應該是摒棄一切外界干擾因素,能夠看到實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