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斯”
“是霍克斯”
[沒有]
[沒有]
[沒有]
[到處都沒有太宰治的影子]
他眼下的心情就算沒有太急躁,也算不上多好,就在此刻,耳麥的公共頻道打開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讓他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耳麥,等待相澤消太的最新告知。
只可惜傳入耳中的并不是相澤消太的聲音,而是好像從遠處傳來的,影影約約的“你已經醒了”。
[什么情況,竄頻了]
30秒后,太宰裝模作樣的“我只是普通學生而已”,成功讓霍克斯的表情坍塌,他緊急聯絡上大部隊,才發現亂套了。
“喂喂,橡皮頭,這是怎么一回事”霍克斯說,“太宰被綁走了可以定位嗎”
“不可以。”相澤消太的聲音都蔫蔫的,與他本人一樣缺乏精神,“但位置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他頓了一下說,“在河口倉庫,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失聯的午夜與他在他們都在那里。”
怎么回事這聲音
是連環綁架案的兇手
橡皮頭,給我個解釋。
現在說話的是誰
耳邊忽然傳來紛亂的雜音,霍克斯瞠目結舌,他切斷了所有的多方向連線,僅僅留有與相澤消太的通訊“太宰那小鬼”
“沒錯。”低沉的男聲傳入霍克斯耳中,“他打開的公共頻道里可不止我們這些人,警署的高層,包括小早川局長在內的官員使用的頻道都被打通了。”
“也就是說,這通消息是向內部所有成員播報。”
霍克斯,霍克斯,連線霍克斯
讓前去抓捕敵人的英雄不要輕舉妄動,等敵人交代罪行之后再另行他事
霍克斯的嘴角向上扯,他懸停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的嘴角也是如此,身體中屬于年輕人的靈魂正因亂象而感到啼笑皆非,甚至想要發出兩聲嘲諷的嗤笑,而屬于英雄可靠的部分則聯想著未來可能會出現的,滑鐵盧一般滑向深淵的事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太宰]
河口倉庫,8:35。
皆聞雅也放下手機,就看見太宰睜著一雙藏滿了星辰的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自己,奇妙的是,明明他的瞳孔中充斥著流光溢彩,卻無法讓他感覺到美與歡欣。
“我們來聊點什么吧,三排二座先生。”被綁架的受害人毫無受到侵害的意識,他給自己選了個好位置,倉庫中零散堆放的集裝箱成為了板凳,雙手固然被手銬銬在一起,手肘處卻進行了奇妙的彎折,他用手肘抵著大腿,上半身微微向下傾斜,下巴被手掌心托著。
這幅姿態讓皆聞雅也想到了幼稚園內的表演,人們總是將孩子的笑顏比作初生的太陽,亦或者花骨朵,被山谷或者綠葉襯托著。幼稚園的孩子跳舞時,不就經常做用手掌心托起下巴的動作嗎
“行啊。”他同意了太宰匪夷所思的要求,盤腿坐在地上,此番動作給他做來,硬生生添上了貴公子特有的落拓不羈,只要是看過皆聞雅也的人就知道,他絕對受到了非常良好的教育,放在古代,就是在絲帛與香料堆中長成的貴公子。
“想要聊點什么,太宰老師。”
“就先說說個性塑造吧。”太宰的話像是羽毛筆,主體是輕飄飄的羽毛,尖頭卻是特意打造的金屬比肩,看似不起眼,刺進肉里時卻激得人痛呼出聲,鮮血從青色的血管中潺潺流淌而出。
“我啊,對聽說你朋友的故事、學長的故事并不感興趣。”太宰說,“為什么不說說你的故事呢,說不定我還能在心中構思一本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