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人告訴你過類似的話嗎”
[有。]
修治的笑意不曾達到眼底,此時更在表面上凝結了一層冰。
[鐵名先生就說過。]
[但是啊,就算身體機能還算強大,心靈上來說,鐵名先生完全就是優柔寡斷的弱者對吧,甚至都沒有我的心靈來的強大我會求救嗎我會向他求救嗎弱小的、如果沒有我就無法第一次逃出的鐵名先生,是怎樣覺得他有能力可以拯救我]
宏義第一根煙抽完了,他看了眼修治,差點打冷顫。
“我覺得你在想不好的事。”他覺得自己不能抽煙了,走出四方玻璃亭,寬大的手猛地蓋在小孩兒的腦袋上,在他蓬松的頭發上隨意一揉,指縫間甚至溢出幾根調皮的發絲。
“別想了,表情真難看。”他說,“給自己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吧,事情多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哎”他又故意扮孩子了,說實在的,以宏義的野生直覺來說,覺得修治的表情有些假,但若是讓別人看見,尤其是愛心泛濫的婦女,怕是抱在懷中一邊蹂、躪一邊喋喋不休“好可愛啊,好可愛啊”
“嗯”他苦思冥想好一陣,臉頰兩側的肌肉都僵硬了,“你要不要,幫我寫信”他說,“修治的字寫得怎么樣”
他說“你希望我寫什么樣的字,我就能寫什么樣的字。”
“沒那么多的要求。”他說,“來幫我寫罪狀函吧。”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經由自己的手,最和平的工作了。
[孩子的話,長大后的字跡與孩童時期的字跡一定不同吧。]他是這樣想的。
[現在寫寫的話,未來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就把這項工作交給閑的發慌的修治君好了,省得他一有時間就思考生存與毀滅,這種題目對活在世界上的人來說,太難了。]
“可以啊。”孩子輕飄飄地答應下來,他的聲音實在是沒有重量。
書寫失格英雄的信函、細數罪人官員的狀紙,修治君一寫,就是三年。
“好。”
在太宰來之前,霍克斯想了一肚子的廢話,準備說服他。說是廢話,是因為他不確定太宰會聽他的,這人看上去很有主意,你都沒法用固執來形容太宰,因為他足夠聰明,能夠規避一切自己不想要做的事。以他對太宰淺薄的了解來看,他不一定會接受源于英雄的些微好意,更能找出一籮筐的理由,扯出大旗子拒絕去雄英。
但他還是準備試試,并不是為了探究太宰與斯坦因有關的空白的過去,而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希望另外一個朋友平安罷了。
[那些空白的資料,我自己想辦法破解,但是一碼歸一碼。]他是這么想的,很理想主義,甚至有點少年意氣,說到底霍克斯只是位年輕人。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太宰會順利答應,不需要他游說哪怕一句,在他開口的瞬間霍克斯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真的,去雄英,不反悔”
太宰瞇起眼睛“是的。”他說,“既然雄英能夠保障我的安全,為什么不去反正這所高校的偏差值與東大附中不相上下,縱使文化課差一些,也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影響,學校早已無法給予我知識,更多的都是從生活以及優秀的書本中獲得的。”他說,“而且綠谷君、爆豪同學、消太君,還有你霍克斯君。”他篤定地看向霍克斯,“一旦我去了雄英,霍克斯君絕對會立刻跟過去對吧。”
“在做出決定之前各方已經協談過了,參加的人無非就那些,東大附中的校長、雄英校長,還有相關人士,比方說霍克斯你與消太君。”他晃著腦袋,“倘若說我還是無個性的話即便轉校也是普通科,不,英雄科也能進入,卻未免有點格格不入,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的個性和消太君是同一類別的,強度還更高,即便是出于稀少的個性都有進入英雄科的資格。”
“上杉校長大概會迫不及待把我送出去吧。”他面上劃過一閃而逝的微笑。
霍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