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在現場的人,沒有一人想到太宰會這么做,以至于連阻攔的時間都沒有,醫生的身材矮小得過分,只能在遠處無力地看著,偶爾說出一兩句“喂,你干什么”,連沖上去都顯得無能為力。至于黑霧,剛才被借走了,執行afo給予他的秘密任務,直到這個點還沒回來。
渡我被身子看得津津有味,她又蹲回了沙發上,看死柄木被拳打腳踢“下手稍微輕一點啊治君。”偶爾還說一兩句風涼話。
[嘛,沒想到治君身手會這么好就是了。]
“你被養歪了,吊。”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踹他,“如果相處時間長些,我說不定還有把你糾正過來的興致,但現在時間緊迫,能留給你的就這么點兒。”他說,“到了最后關頭,我好像也變得有點急迫,倘若換個場合,我還不一定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手下被毆打的人,自始自終都沒有還手的意圖,他只是徒勞地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臉。
[為什么不還手]
死柄木自己也搞不清。
“稍微生出點自己的思想吧。”他抓著死柄木的頭發,后者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被拎起來了,滿腦子都是“疼疼疼疼疼”“你這個混蛋,在做什么”。
“殺人、崩壞、毀滅,這事情本不是什么大事。”他說,“但在做之前起碼保證干的每一件事都出自本心,都是你想要做的,都是你必要做的。”
“而不是其他人所期望的,是其他人希望你那么做的。”太宰的語調平板,沒有失望也沒有高興,“等你搞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時,就知道,為什么津島修治死了。”
死柄木的身體跳彈了一下,卻無力站起來。
“好了。”他把死柄木扔在地上說,“幫我一個忙,被身子醬。”
“暫時先把那個小老頭看住了,別讓他壞事。”他走近渡我被身子,把剛在還在“沙沙沙”寫的本子塞進她的懷里,“如果有人來了,記得幫我把本子給他們。”他輕描淡寫道,“今天之后,敵聯盟差不多就不在了,如果不知道去哪里比較好的話,找歌利亞吧。”
“哎”渡我被身子拖長了聲音,“我不要,他看上去就是很難搞的類型。”歌利亞是英雄,是墮落成敵人之后還有一大堆條條框框的反英雄。渡我被身子不一樣,她喜歡鮮血、混亂與無序,看視頻的時候是被斯坦因與歌利亞震撼到了沒錯,但勾得她心中小鹿亂撞的只有暴力相關的部分。
太宰卻說“你可以找他試試看。”
“歌利亞已經跟原來不同了,他什么都能容納下,如果不喜歡他了,就再離開。”渡我被身子這才發現,他把一切人的歸宿都安排好了。
“好吧好吧。”她嘟囔著說,“你總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簡直像是遺囑托付。”
太宰只是微笑。
“這個。”渡我被身子舉起了筆記本,“我要看你寫了什么。”
“筆記本沒有封口。”后者聳聳肩,“只要交給合適的人就足夠了。”
他沒搞什么隆重的儀式,只是信步向外走,醫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阻攔他。
推開咯吱作響的老舊門扉,迎著漆黑的漫漫長夜,太宰治伸出雙手,幾乎是在擁抱。
他在擁抱黑暗。
afo一腳踏出黑霧圈,源源不斷的腦無是急先鋒,已經讓小半座城市投入火海,大部分市民得以及時避難,藏入防空洞。
防空洞的頂端吊著電視機,讓市民可以全方位地看這場戰斗,事到如今,大眾必須知道他們擁有共同的擾亂社會的敵人afo。
“喂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洞里的市民爆發了,對每個人而言,今天都注定是信息量過載并且漫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