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對巡邏的警察說“什么afo為什么之前沒有告訴過我們,好歹我們是納稅人好吧有社會公敵在難道我們沒有知情權嗎”
“先生,請你冷靜。”警察說,“快點坐下。”
此時腦無正好在天空中盤旋,他張開嘴巴,沖擊波橫掃大地,地底受到波及,站著的人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雄英的記者會如期召開,也有人打開手機看他們的說法,顯然,太宰治的罪行跟afo完全割裂開了,有些人滿意,有些人不滿,有些人只牽掛自己的安危,防空洞成了一座鴨子堂,人像畜生一樣被關在里面,吵吵鬧鬧。
年幼的孩子很不解,他理解不了眼下的狀況,只能對媽媽說“有敵人嗎為什么歐魯邁特不出現打敗他”他天真地說,“只要歐魯邁特打敗他,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她的媽媽看了眼頭頂的屏幕,正好是歐魯邁特,那些被稱作是腦無的怪物像潮水,源源不斷地向他涌來,把歐魯邁特團團圍住,他已經陷入了苦戰。
地表上的每一位英雄都是如此。
媽媽緊緊抱住孩子的后腦勺說“會的,歐魯邁特一定會打敗敵人。”她的心卻在動搖。
[我們真的能勝利嗎]
廢墟、火、腦無、英雄、敵人。
高樓倒塌,英雄的個性或者是腦無的個性撞擊在鋼筋混凝土構件而成的龐然大物上,石磚、細碎的玻璃與粉塵從高空墜落,有的撞入花叢中,有的就落在太宰治的腳邊。
他在戰火之中閑庭散步,精妙地避開了每一道攻擊,以及附加產品,偶爾路過一些呈現三角形狀堆積在一起的石板,黑紅色的血從石板的縫隙中緩緩流出,一只手卡在縫里,無力地向下彎折。
那是誰的手是腦無的,還是英雄的,亦或者是無辜百姓的
[我見過這情景。]
他瞇起眼睛,開始哼起歌,嗓音是輕柔的,當嗓音被音符重新編織過后卻變成了激昂的馬賽曲,以他的音樂審美自然不會喜歡法國的革命歌曲,但是有人喜歡,正田宏義身上懷揣著武家精神,卻又受到了西方英雄主義的文化侵略,他的反英雄主義中包括了多家的思想,曾經發生在法國俄羅斯還有其他國家的革命深深震撼著他,成為締造他靈魂的一部分。
馬賽曲是他最喜歡的歌,津島修治更偏好華麗的古典樂,每次聽他哼唱的時候總要皺眉頭。
哭聲、喊聲、呼救聲,為他的樂曲伴奏,音符逐漸向上攀升,還差一點兒都要到激昂的頂峰,太宰治的腳踩在鐵皮樓梯上,發出“哐哐哐”的脆響。
正田宏義重傷的那天也這樣,城市化為一片火海,死傷人無數,英雄與敵人都四處奔走著,在自然力面前個人的力量不值得一提。
在從天而降的巨石面前人類的身軀顯得無比渺小,如果是擁有巨大化個性的英雄說不定能承受住那一切,正田宏義卻差點,他的武、士刀切開石頭就像是切開一塊豆腐,但那把刀卻在災害中折斷了,于是乎他赤手空拳,把身體完成拱形,以堅不可摧的鐵塔姿態護著身下的人。
孩子活了下來,而他介于生存與死亡之間。
“哐哐哐”
“哐哐”
“滴答滴答。”液體落在了臺階上。
英雄之塔與東京鐵塔遙遙相望,這座鐵塔建立在二十一年前,為了慶祝第一名英雄的橫空出世,長夜將盡,混亂的日本終于迎來了短暫的安寧,有英雄與敵人作戰,百姓的生活達到了相對的和平與穩定。人民將他們的感謝化身為實物,國家響應國民的要求在重新煥發生機的東京都建立了這座塔。
人民英雄之塔。
塔很高,比東京鐵塔還要高,他站在半山腰,身邊只有云與風。
讓我們高舉自由旗幟,讓敵人匍匐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