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先生敬啟
有時候,我會覺得生命很奇妙,萬事萬物自有它們運轉的規律。
哎說為什么會這么說,那實在很難回答,我只是就自己的一些經歷發出如此感嘆,生命就像是一個圓,你叫他莫比烏斯環或者耶夢加德或者世界之蛇都可以,首跟尾看不見,但無論中間怎么走,萬事萬物都是殊途同歸的。
打個比方,就一個比方,千萬別多想,有個孩子,他從小生活在奇詭的家庭中,父親很愛母親,愛到發狂,母親不知該不該說憎恨他,那父親對他有點兒愛,卻是基于“孩子是母親所生”的大前提下。
結果這個家庭怎么樣了反正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父親是孩子親手殺死的。
你問是不是我可能吧,那是另一個世界我的故事。
但又有一個世界的我,生活卻不是那樣的,母親很愛他,父親很關注他,父親仇視母親,母親也憎恨著父親,但他們對孩子的愛或者說是關注吧,確實毫無保留地,高于自己的生命。
說實在的,我覺得這局面很諷刺,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嘲諷點,只是兩個家庭真的是極端相似又極端顛倒,我還沒說呢,它們的家分別住在雪白的洋房與古樸的和室。
然而,就是這樣,活在愛與憎之下的孩子卻長成了有點兒相似的模樣,在他的人生中,有些東西是不變的,比方說不幸與黑暗,按部就班成長的人一輩子都不會遭受那么多的壞事,于是我又不得不想,“他”是不是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要面對多余常人的磨難
我現在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幾場春雨過去,天忽然暖和起來,本州島的櫻花開了,我頭上就有一簇花,春風吹過,撫下三兩片花瓣,有一朵花落在本子上。花瓣是淡粉色的,很美,且充滿生機。因右手持鋼筆,只能用左手把花拈起來,花蕊是嫩黃色的,按照植物學的性別分類,這應該是一朵屬性為雄的花,看著眼下的花朵,我又覺得生活是很好的。
請原諒我的走神,回到剛才的問題,假設說,孩子生下來注定要遭受比其他人多得多的磨難,那神佛在創造他時,應該也賦予了他能夠承受苦難的堅毅的心,更在黑暗的生命中點上幾盞明燈,讓他能夠在沒有星星的夜晚踽踽獨行。
“為了下一個春天看到同樣美麗的櫻花,我決定努力一點兒活到明年”,當我跨越苦難的時候,所想的就是這些吧。
“我”是可以戰勝不幸的,當看見他時,我只這樣想著。
來自你不忠實的d先生的胡言亂語。]
福澤諭吉其實很喜歡小孩子,正因如此,當他看見津島修治時才會蹙眉。
小小年紀,眼睛里卻一點兒光都沒有,竟不像個活人。
“哎”那孩子在他身邊晃蕩,面帶好奇之色,“你是父親找來的保鏢”他繞福澤諭吉轉了兩圈,似乎在打量珍惜的動物,但眼中折射出的情緒,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雀躍。
“是的。”
“你是武士嗎”
“不是。”福澤諭吉的刀別在腰間。
“那是刀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