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
太宰治輕描淡寫說“當然是我啊。”
“修治君。”
“什么”
“你剛才看的那本書。”太宰指指完全,“有什么想法嗎”
[想法]
“沒有太多。”津島修治一五一十說,“我只是在想,這些自殺手法,作者真的一一證實過了嗎絕大多數都是道聽途說或者扯出醫學的幌子,編造出來的吧”
“大概。”成年人笑著說,“是很少有人在嘗試過后,還能活下去的。”
津島修治說“那樣的話,已經是非人了吧。”
“哎”
“因為他的生命力,完全不是人類應該有的。”
“怎么會有人無法殺死自己”他說,“人是很容易被殺死的,尤其是被自己。”
“”
“你在笑嗎,焉島先生”[還笑得很高興。]
“是啊。”太宰治說,“你能這么想太好了。”
飛鳥警探打開便當盒。
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他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三十上下就已在警局升遷,相貌周正,個性沉穩,還燒得一手好菜。飛鳥堅持每日帶便當上下班,這在全是單身漢的警局里十分少見。
湛藍色的大餐盒放在桌上。
“佐佐木,在看什么”佐佐木是新來的警員,隸屬飛鳥的隊伍,后者是個好說話的上司,工作時與下屬間位階分明,休息時卻能打成一片。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佐佐木被叫破了,略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看看前輩便當里裝了什么。”他是個老實人,“出了學生時代后好像就沒有看見過這種東西了,不,就算是高中時代我都是面包夾炒面那一派的,所以”
[總而言之,就是很普通的好奇心作祟。]他有些羞恥得想,人的話,不應該對他人的表現出過分的好奇,這是父親教導他的基本禮貌。
“原來是這種小事。”飛鳥的眉頭舒展,他甚至有點兒無奈,“想看就過來看吧,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他哪里想到,說完話,不僅是佐佐木,和時、草間、中村,還在辦公室的下屬竟然一窩蜂全涌過來了,他不得不嚷嚷說“你們之前不是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