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死去的人,我不會那么評價。”飛鳥的表情不知說是寬和還是認真,“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我更愿意說那些好的話。”
“哎呀。”太宰說,“那你真是個不錯的好人。”
[只要死亡就能抹滅一切嗎這樣看的話,死真是個好理由啊,就算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倘若是自殺死了,也一定有人追憶他為何會變成那樣,最后得出的結論多半是社會逼迫又或者是外界壓力。]
那些想法,都是在腦子里的,他沒有說出來,在飛鳥的視角中出現的是這樣一幅畫面,太宰治云淡風輕地笑著,但嘴角上揚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古怪。
[簡直像是白畫布上的一點墨水。]他想起一個有些浪漫的比喻,[對,像是藤水夢中的笑容。]
“啊,找到了。”
在他思索時,太宰卻抬起手,他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內容抽出來細細看,“2009年11月23日,針對家屬的惡性襲擊事件。”是十年前的案子。
“這樣的話,差不多找齊了。”
[找齊了]飛鳥低頭,太宰身前的桌面被堆滿了,文件夾一本疊著一本,一本疊著一本,那些都是可用的,對比自己身前只有寥寥幾本,他忽然覺得十分慚愧。
“到目前為止,藤原警官共參加大小案件113件。”太宰兀自說著,雙手插在口袋里,搖搖晃晃往門口走,“拜托你了,飛鳥警探,把這些卷宗資料一起帶出來吧。”
“太宰先生。”飛鳥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叫住了太宰,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都很驚訝。
“嗯”太宰修長的身軀佇在門前,他回頭,半張臉在灰暗的燈光下看不太真切。
“金平、金平牛蒡。”飛鳥硬著頭皮把剛剛在腦中浮現的場景說出來,“我做了個夢,藤水曾經跟我說他喜歡吃金平牛蒡,但他太太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你在說什么啊夢境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怎么能當作證據,要是干擾太宰先生了怎么辦]
站在滿口的男人伸出兩根手指摩挲光潔的下巴。
“金平牛蒡嗎”他用舌頭尖品味菜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說,“感謝你的提醒,飛鳥先生。”他虛偽地笑了,“幫大忙了。”
15:15
[真無聊。]
津島修治坐在警署三層辦公室外的金屬椅上,他把手機橫放打游戲。
因為太過無聊,手頭又沒什么可看的書,他就只能打游戲消遣,在津島家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玩過游戲,手機的、電腦的、掌機的,統統沒有嘗試過。
游戲被父親認定為無用的、會讓他喪失意志的玩樂產品。
現在在玩的這款游戲,就是普通的槍擊游戲,他操控主人公在各個火線地帶穿越,擊斃其他敵人。游戲有四人模式、雙人模式還有單人模式,因為說四人連排是經典模式,他就選擇了這種,然后從開局起便罔顧隊友的召喚,一個人靈活地在穿梭在戰場上。
[啊,如果想要到a城的話,果然是這條路吧。]
[前進前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