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直擊頭部,人應聲倒地,津島修治的腳更先落地,可惜他沒能站穩,最后還是倒在地上。
“喂喂,沒事吧,你這家伙。”他問。
“哎呀。”他脖子被卡半天,都沒咳嗽,就是臉上很不好,“沒想到竟然是被多管閑事的蛞蝓君放下來。”
“你有什么不滿的嗎”中原中也也罵自己,他怎么事那么多,救路上遇見的任何一個人都比救讓他不爽的津島修治好太多,對方還沒有一個謝字。
“喂,青花魚。”他問,“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說,“他們就跟瘋了一樣自相殘殺,絕對不正常吧。”
“嗯對,是不正常啊。”津島修治瞇眼睛說,“音樂。”
“什么”
“我說他們的不正常情緒是音樂催化的。”他分析,“它應該是種異能力,我繞場一圈看,有異能力的人比起沒有異能力的人要冷靜太多,就算有點煩躁也能自控,現在都找地方躲起來了,沒有異能力的人對音樂缺少免疫力,他們就像是憤怒的公牛。”
“你也沒有異能力對吧。”中原中也想著就說出來,“那你怎么跟沒事人似的。”
“我當然有反應,只是躁動的神經還不足以讓我做出其他事情,更何況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剛才發現了一件事情可能打碎了我一直以來的全部觀念與堅持,沖擊力比下三濫的異能強太多。”津島修治幾乎是在冷笑。
中原中也看他,一針見血地問“你跟太宰先生,說開了吧。”
“”津島修治還沒說話,房間內迷霧頓生,誰也不曉得迷霧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更不知道他們附帶的效用。
中原中也跟津島修治,被霧氣淹沒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澀澤龍彥陶醉地哼唱小調,他坐在椅子上,雙腿優雅地交疊,他正前方是舞臺,圓形舞臺,太宰治身穿白色禮服,他竟然有白色的衣服津島修治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在演奏小提琴名曲。
當一曲終了時,澀澤龍彥鼓掌,他對藝術懷揣著熱情,無論是音樂還是美術,同時擁有較高的鑒賞力,邀請太宰治的來源是他在拍賣會中得到了一架優秀的小提琴,而自己并非行家,他說看過太宰治的手指,他手上也是有繭的,澀澤龍彥判斷它們并非是長期使用任何一種武器留下的痕跡,而是小提琴。
這一度讓澀澤龍彥非常震驚,坦白來說他也沒想到太宰治會是優秀的小提琴演奏者。
“
avo”他鼓掌,澀澤龍彥當然聽得出來,太宰治演奏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他的奏曲絕非是復雜技巧的堆砌,而是有充沛情感的演奏,非常不可思議。
“謝謝。”白西裝的青年將一側蓬松的頭發別在耳后,他含笑致意并詢問,“她是名美人。”說的是小提琴,人們常常把琴比作美麗的女性。
“非常感謝你給我帶來的美妙聽覺盛宴。”他對太宰治說,但聽他的話,總覺得其中少了點兒真摯的意味,于是太宰也直接問了,“所以她,我剛才的曲子成為不錯的輔料了嗎”
澀澤龍彥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