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絕對是意有所指]
中原中也的異能力在攻擊上幾乎無敵,槍械對他毫無用處,人與人之間的冷兵器斗毆同理,他出門,門外的情況比預計的還要凄慘,過道都不干凈。
[血、血、血,嘔,白色的是腦漿嗎,真惡心,搞得比黑手黨的人惡心多了。]
他私心覺得此規模的爭斗很不正常,你看,有錢佬都惜命,他們身份尊貴,一揮手就有無數人為其效犬馬之勞,怎么愿意自己來,就算是在船上,一兩出鬧劇得了,他們會不分身份地大規模械斗簡直像是食入了劑量不明的致幻劑。他看兩人搏斗,像野獸一樣,恨不得撕裂對方的喉嚨,更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窗外是迷霧,蒙蒙的,連天也看不清了。
[日本海上會有濃霧嗎]他覺得不會,于是忽然出現的濃霧必定有鬼。
人瘋狂的根源或許就是它。
爭斗、爭斗、爭斗
他看眼前兩個男人,都人高馬大,正值壯年,鮮肉與美酒澆灌出他們的身軀,強健的肌肉則是在健身房里練出來的,手上沒有像樣的刀具,于是餐刀成為了他們傷害彼此的武器,中原中也快速走過才沒有讓鮮血淋他劈頭蓋臉。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中原中也在撒腿狂奔,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將喧囂甩在腦后,中原中也不排斥武力,卻對屠殺和原始殺戮沒有興趣,他認為身后的兩個人缺乏人性,他們的打斗更像是兩頭野獸在叢林中撕咬對方,絕不該是人類應有的模樣。
“真是的”他罵出聲,“這地方真是見鬼了。”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遠處傳來,他恍惚間發現,小提琴聲一直是存在的,只是旋律與目下環境太過契合,聲音又很悠揚,以至于嵌入空氣中,他沒太發現。
連頓弓、跳弓、波弓、擊弓、碎弓各種技巧在演奏過程中穿插出現,當然了,中原中也感覺不到那么多,他只是越發煩躁,音樂不僅沒有緩解他的情緒,還讓他更焦慮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他高呼發泄情緒,而有些沉迷于爭斗的男人因聽見聲音而發現了他,便爭先向他撲來,中原中也喊“你們都是喪尸嗎”干脆加快腳步躲過了第一波攻擊,后面的人追趕著,終于中也控制重力飄浮起椅子花瓶作為路障,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快點找點兒干糧回去交差的了,天知道森醫生的小手術刀對上這群瘋子有沒有用處。]
廚房與宴會廳相連,他先沖進宴會廳,好吧,尸體頗多,不用太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們,中原中也看太多,都習慣了。
然而在食品儲藏間。
“”他瞳孔地震,津島修治與尋常孩童相似瘦弱的身體被吊在空中,男人手掌的落點是他的細脖子,天知道是不是下一秒他的脖子就會被折斷,隨后死。
這時候他對津島修治的討厭,他們之間發生的不愉快通通被忽略掉了,中原中也勾勾手指,異能力發動。
無人可與重力抗衡。
先是大理石地面碎裂,一塊一塊的石頭浮在半空中,遂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挎抓住津島修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