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小道消息說他是死了,真實情況如何沒人知道,他從來不開簽售會,領獎也是編輯代領的,各種意義上都很神秘。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同樣寫在書腰封上的話,應該是作者寄語吧。
“我要盡量給世上的悲劇畫休止符,這本書講述的是追尋自由幸福與理想的故事。”
就連織田作在看此話語后都瞠目結舌,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快到津島修治的住處,他就暫時把三等公民放在腦后。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
在等津島應答。
“咔嗒。”
門被打開了,真是稀奇,要知道,津島修治的屁股就像是黏在床鋪上一樣,要不然就是黏在電腦椅上,很少會給織田作開門。
看見他笑盈盈的臉,織田作難得升起一股憂愁的情緒,他還記得上次令津島修治感興趣,是他說要參與公寓委員會,津島修治問了一嘴“公寓委員會的工作是什么”
“就是調解鄰里矛盾,組織聯歡會,舉手表決土地運用事宜之類的吧。”
說完之后他就收到了眼中含星星的津島修治。
“超超超超超有趣”他快樂地宣布,嘴巴都開成了心形,“訥訥織田作,帶我去好不好。”
[津島的性格開朗了許多,是因為壓抑已久的負能量全都釋放出來了嗎]
“不行啊,你不是我們公寓的人,就算跟我搬到一棟公寓,他們也不會收未成年人當委員的。”
“啊,真可氣。”他說著,從臉上看不出“生氣”的情緒,“織田作你也才剛剛成年啊,是都把你當作三十歲的成年人了嗎”
談到這個問題,織田作有些無力,他看上去真的很老成嗎
[希望他口中有趣的事情,跟公寓委員會是不同的事件。]
“你先來看看這幾張照片。”他把筆記本電腦舉到了織田作的面前,后者看看,發現屏幕上是三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穿校服的男青年,嘴巴大張,眼眶里什么都沒有,黑洞洞的,兩朵花插在他的耳蝸里,空蕩蕩的眼眶里也是兩朵花,嘴巴里也有一朵,就觀賞效果來看,是把人當成花瓶了,在人的身體上插花。
不僅插花,還把作為花瓶的身體擺成了相當扭曲的形狀,以藝術家的視覺來鑒定,說不定認為充滿美感吧。
第二張照片,是穿校服的女青年,從與第一張照片完全相同的校服外套可以看出,二者來自同一所學校,女學生閉著眼睛,長得相當漂亮,可惜她的頭顱卻被完全地平整地切割下來,人手拽著她的頭發,抓頭發的男青年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張照片中他還活著。這幅場景終于喚醒了織田作的記憶,他的藝術細胞少得可憐,卻也記得一幅畫,被命名為猶滴手持荷羅浮尼的頭吧,照片里的動作與畫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