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太宰治的語氣變得有些輕柔,一瞬間,津島修治甚至認為,他成為了“父親”,眉眼溫柔,他用看孩子的眼神看著自己。
[太古怪了。]津島修治想,[太古怪了。]
“接下來。”太宰治站起來,“要工作了。”他自言自語說,“就算是作家,也需要來源于生活的靈感素材,我們去解決這件事吧。”
[我們?]
“是我們啊。”他說,“修治君應該不用上學了,但只在家里看書也是不行的,是歌德吧,他可是說過’‘所有理論都是灰色的’,只有自己經歷的事才常青,就當是課外實踐調查好了,一起去解決這件事吧。”
津島修治不得不承認,當太宰說“一起解決”的時候,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
“什么?”在接通內線電話時,坂口安吾正在讀取一本書的記憶。他才12歲,卻已經為種田先生工作2年了,這世界上有不少早熟的孩子,他算是其中一個。種田先生夸他是天生的“情報工作者”。
“2005年7月29日死亡照片的記錄?那份是我撰寫的。”他說,“稍等5分鐘,我把情報復印件傳過去。”他推了推圓框大眼鏡。
“幫大忙了。”太宰治說。
津島修治幫忙接收文件,在短短的半天內,太宰治與他已經將近幾年內的失蹤案件看得差不多了,并從無數的失蹤案件中挑選出了相似的案件。
“大概就是這些。”太宰的手指在一堆照片中撥來撥去,“然后剛才讓那位小先生調查的那張,應該是源頭。”
[源頭嗎?]津島修治思考著,[是通過時間線進行排除的嗎?]他在心里已經劃出了完整的犯案時間,近六個月中失蹤了大量的警員,連上無異能力的警員共有31人,但是往前推算的話,前12個月至6個月間的人卻相對較少,整體說來是呈現非常明顯的遞增趨勢,如果以此往前推算。]他找出來的并不是太宰所選出的照片。
如果要說原因……
“你找出來的那張照片不是失蹤吧?”津島修治說,“是無解謀殺案。”他閱讀發來的資料,事無巨細,死者是一名警員,無異能力,因能力優秀而參與多次重大作戰,后因身份暴露遭致兩次報復事件,首次導致六歲孩子死亡,第二次則是本人身亡。
警探斷定謀殺案是報復事件,男人的尸體被從東京灣的一頭撈上來,因長時間泡水無法斷定死亡事件,面目也很不清晰,甚至是通過衣著與身上的痣才判斷出死者具體身份,尸檢表明這具尸體受到嚴重虐待,手指甲全部脫落,身上有傷痕,只是很難確保他是生前受傷還是死后被鞭尸刻意偽造痕跡。
太宰治的聲音像一陣風,不知從什么角落飄到他的耳朵里:“你右手邊的文件,還沒看過吧。”他輕飄飄地說,“你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