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哈了一聲:“我們的案件涉及到妖怪了嗎?”
“保不準。”說話的還是草間,他聳肩回復說,“這世界上都有異能力了,有妖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中村看不下去了,“妖怪有沒有存不存在不清楚,但前輩應該是在處理一宗無頭懸案,我前兩天看他把幾年前的卷宗翻出來了。”
他們司存了太多的的無頭懸案,許多就是近兩年的,找到了作案兇手,卻因為缺少關鍵證據而無法抓人,又或者推斷出了手法,找不到人,還有干脆一頭霧水的。
飛鳥干這行快十年了,習慣成自然,經驗變多后就生成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他想眾多懸案背后有名幕后黑手,他還是很有情調的人,喜歡做古老的比喻。
“你可以去看古書。”三個月前,他與一少年共同辦案,只知道少年姓綾辻,對方聽他說了幾個案子,給出建議,“還有妖怪書。”
“什么?”飛鳥沒摸清其中的聯系。
“我是說。”少年也沒嘆氣,他戴了副茶色的細框墨鏡,腦袋上扣著不合時宜的獵帽,“如果說真有幕后黑手的話,他一定是個古典文學的愛好者,而且很喜歡非自然的東西,”他說,“你看,像是把手臂砍下放入鐵箱,不是渡邊綱對茨木童子做的事嗎,更不要說是什么懷孕二十個月的女子,病院里消失的孩童之類。”他講,“那家伙是神秘愛好者啊。”
“看多點古書,說不定就明白他的邏輯了。”
飛鳥不知怎么的,覺得少年偵探說得有點對,再加上他在上回的案件中大放異彩,就聽了對方的話,看了三個月古書下來,思維邏輯沒有理清楚,卻將一些手法與古書中的奇詭事件對上了,起碼了解為什么死者會被擺出肢體扭曲的模樣。
警署前有座城市公園,是對所有人開放的,飛鳥先花了一些時間把午飯吃完,自己做的食物沒什么好吃不好吃,最多不過果腹,隨后他就看著手下的書本,若有所思起來。
他想到才翻出來的卷宗,上頭部門電話通知,又把封存已久的卷宗拿出來查看,他記得這案件,死者是警校的學弟,全名是藤原清水,他們那一屆習慣把人稱為“藤水”。
藤水的尸體是從東京灣的支流中撈起來的,潮汐推著尸體到岸邊,腫脹的浮尸嚇壞夜間在河水邊散步的人,他也到現場考察過,那些宛若鋼絲線勒入肉、體的痕跡讓每個看過的人都毛骨悚然。
幾乎沖著尸體上的傷,就可判斷為報復謀殺,沒有深仇大恨,怎么會死成這副慘狀。
[前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又夢到了藤水。]飛鳥想,他跟這學弟不是很熟悉,在校園里不過是會打招呼的點頭之交,入職后因工作原因吃過兩頓飯,然后就沒了。
夢里發生了件小事,是不是在現實中發生的已記不真切了,但夢中的情景卻歷歷在目,藤水也看了他的便當盒,當時正好有“金平牛蒡”這道菜。
他露出了懷念的神情說:“哎呀,好久沒見過金平牛蒡了。”他說,“這是我妻子擅長做的菜。”
不知怎么的,夢中藤水的表情很奇怪,但究竟怎么怪,他也說不清。
“請問,是飛鳥警探嗎?”一聲呼喚將他從夢中拽出來,青年站在他身前,他身邊又有個孩子,二者面容肖似,卻又精美得不像尋常人類。
尤其是眼睛,本不該是人應有的眼神。
“是的。”他愣愣地回應了,卻不由捏緊手下的《畫圖百鬼夜行。
[我在艷陽天里,遇見了妖魔。]
第110章
16:41pm
“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