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中原中也還有津島修治指了漫畫,津島修治抬頭看,只見到了《deathnote》一行字,可惜的是無論是他還是中原中也都沒有聽說過。
“嚴格來說,算是上一代的作品吧,對我來說都算是老書了。”太宰治笑嘻嘻說,“不過是部很優秀的漫畫作品。”
“你們看,偵探小說里不是經常有這種情節嗎?”他說,“就是犯人要進行犯罪活動卻苦于沒有更好的方法,于是就從自己喜愛的偵探小說中尋找靈感,甚至復制書本中的完美作案手法。”他說,“他藏筆記本的方式也差不多,是《deathnote》中曾出現過的。”
“這樣。”中原中也點頭。
“然后,”太宰又將注意力扯回抽屜里,果然是本筆記本,而且是手寫筆記本,他開了個幽默的只有自己懂的玩笑說,“要是在上面寫下我自己的名字,說不定就要死于心臟麻痹了。”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津島修治都沒有給出反應。
在進行了短時間的“不跟你說話”的冷戰之后,津島修治終于開口了,他問:“你覺得本子里寫了什么?”
[奇怪的問題。]中原中也嗤之以鼻,[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更沒有看過內容,怎么可能知道。]
“這個問題啊。”太宰治摸自己的下巴,“我想應該是懺悔錄吧。”
[喂喂,騙人的吧!]
[真可以猜到啊!]
……
/我為所擁有的一切而懺悔
——阿門/
“你可以保持現在的姿勢。”葛藤依舊鎮定,他身后的香卉完全不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不怕?就香卉淺薄的社會經驗來看,就算是黑手黨人,在后腦勺頂槍時都不會多鎮定,一直掠奪他人生命的人更害怕自己的性命被奪走,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但你得告訴我,是為了誰來尋仇的。”葛藤問,“是最近失蹤的孩子嗎?哪一天失蹤的,起碼我可以告訴你,那是我做的還是其他人做的。”
“你在為自己的罪行辯解嗎?”香卉脾氣不好,她說,“放心,我不是沖其他人來的,而是你先前說的春琴。”葛藤的話被她解讀出了另一重含義,“我聽說犯罪者對自己殘害的第一人往往有更深刻的印象,春琴姐的事情就是這樣吧。”
[啊,原來如此。]葛藤明白了她的意思,香卉誤會了啊。
不知怎么的,他毫無為自己辯解的心思,只想接著聽下去,看她究竟會有多高明的見解。
“你是想激怒我嗎?故意在我面前提起春琴姐的名字?”香卉越說越氣憤,胸脯在抖動,手卻端得很穩,“我只是個小人物,竟然被你記住了,難道你在過去一直盯著春琴姐看嗎,變態?!”
“不。”葛藤說,“那只是個意外。”
[事實上,我也是今年才知道我那可憐的侄女春琴竟然流落到橫濱的貧民窟來的,倘若血液病沒有帶走她,大哥也不會撒手人寰吧。]
“這就是宿命啊。”他忽然感嘆道,“無論是命途多舛的春琴還是我后半生凄苦的大哥,以至于我自己——”
“都是宿命啊。”
[他在說什么啊?]香卉全然不能理解。
“你怎么知道,春琴是因笛聲而失蹤的?”他問香卉,后者或許是抱著“死就讓他死明白點”的心思,配合回答說:“當然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她說,“你以為有異能力就能萬無一失了嗎,想不到受害者還會存有記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