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用了點兒巧勁,進門,手穩穩接住水桶,織田作呼出一口氣。
之后是圖釘、青蛙之類的,對成年人絕對是不痛不癢的威脅,如果本來就畏懼這些學生的話,可能會被嚇到吧,但織田作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的辦公桌空空蕩蕩的,在津島修治的提醒下把少有的辦公用品全部搬回房間了,受災指數0。
“如果沒有讓他們獲得滿足的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記得津島修治說話時的模樣,他坐在織田作的床上,床墊十分有彈性,人深深地陷在里面,津島有符合同齡人的童心,會在床上一壓一壓的。
“啊,說到底是孩子啊,會有什么手段。”
“應該是超乎你想象的過激手段吧。”津島修治問,“上次組織的三人中有女性對吧。”
“是啊。”織田作也反映過來了,“那真是相當惡劣的手段。”
“交給我吧。”津島修治眼中閃爍冷光。
“織田老師。”咚咚,第二位老師來了,卻沒有進門的意思,而是曲手指在門上敲擊兩下。
“校領導找你。”
他臉上的表情,該怎么說,混雜著屈辱與憐憫以及絲絲縷縷的同情。
他看織田作,就像是在看未來的自己一樣。
[這所學校,根子就是腐爛的。]
……
“太宰同學。”
小聲。
“太宰同學。”
小聲、小聲。
是高原普麗。
“有什么事嗎,高原同學?”津島修治抬頭,他的同桌相當可愛,有一張飽滿的蘋果似的臉蛋,眼睛也圓溜溜的,下巴有個小尖兒,笑起來時嘴角邊上兩個窩,可以盛下一碗米酒。
她真是那種會被男性背后說“可愛”“好可愛啊”那類的人。
“沒事吧,太宰同學。”高原小聲說,“最近,你好像跟大家相處得很不好。”
班上的同學一開始以為津島修治只是一時興起,抱著欺負東海翔太的心思接近他,結果發現根本不是,津島修治開始對他們露出不屑的鄙夷的笑容,當有人欺負東海時,他甚至還會出手。
后者是不可饒恕的。
“沒有辦法啊。”津島修治笑嘻嘻說,“我和其他同學,在某件事上達不成共識,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就是眼下情況吧,我也很遺憾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