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學生名譽,我們決定私下商討此事。”校長表情嚴肅,雙手交疊放在顎下,“7月21日,也就是你入校當天,是否對小石同學進行了不正當騷擾?”小石是那天欺負東海的女生,她帶了兩個男同學,對當事人拳打腳踢。
“小石是誰。”織田作的表情很平靜,“沒有這件事,校長先生。”
“但是——”校長拖長音,“有兩位同學出面指認你確實有不當行為。”他對在場維持秩序老師點點頭,小石連同兩名男同學一起出現。
“就是他。”
“我們看見了。”
[啊,該怎么說呢,作為誣陷實在是太低級了,無論手段還是演技。]織田作略有些困惑,[但這種事情,有關于個人名聲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拿來大談吧,尤其是,對于蒙冤的當事人來說,未來根本就不一樣了吧。]
他想著,連同表情都很困惑:“這樣的謊言有什么意義嗎?坦白來說我們只見了一面而已,并沒有生死仇怨,無論低級報復是沖我還是沖其他人去的,都會對他人的社會性造成重大影響,你們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編織出謊言,又或者可以從戕害他人的過程中,獲得快感嗎?”
他是個感情十分淡漠的男人,此時也不覺得多憤怒,織田作是真的在好奇,“毫無依據的惡意”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自我滿足?征服感需求?
學生的表情慌亂了兩秒,卻又很快鎮定下來,顯然織田作的反應跟他們想象得完全不同。
“你是在逃避責任嗎?”小石尖叫著讓校長負責。
一般情況下,接下來的行程就是為了不把事情搞大,校長選擇妥協,開除織田作,同時有一定可能留下檔案記錄,在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事實與否顯得不是特別重要。
因為缺少真實。
“滴滴——滴滴——”
“滴滴——”
校長的手機傳來幾聲響,教導主任的手機也是,織田作的手機,小石的手機,其他兩名男同學的手機。
響鈴的時間實在是太湊巧了,以至于不得不打開看,竟然是統一發送的三段視頻,點開其一,是東海被拳打腳踢,而織田作干脆利落救他的視頻,其二是小石得意洋洋地同男生自白,說“這樣一定能讓他從崇明滾蛋”的視頻,其三則是在校長辦公室內聲淚俱下的控訴。
[——]
[津島的支援,來得真及時啊。]
……
“聽說了嗎?”
“小石那個蠢貨,被人拍了視頻都不知道。”
“丟死人了。”
“我還挺喜歡新生活老師的。”
“她竟然還敢來學校,如果是我的話,就已經轉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