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和禹司鳳相視一笑,并不答話,走到衙門口,才回頭道:“不用,我們先去平涼等候四位。”說罷就在大門口御劍飛起,眨眼就不見了,驚得眾人紛紛沖去門口張望,這才明白他二人當真是修仙者。
其實當眾御劍飛行是不被允許的,因為怕引起轟動,但他兩人惱火對方小看自己,竟不約而同地想到要露一手給對方看,飛起來之后,璇璣才格格笑了出來,道:“我覺得,其實我們有時候還挺壞的。”
禹司鳳也覺得好玩的緊,他們都是少年人習性,這番玩耍,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鹿臺鎮和平涼相隔不遠,兩人御劍幾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璇璣見這里農田眾多,一望無際,有水田有泥田,那總捕頭說平涼是糧倉,專門出產糧食的,倒也不假。
此時正值午后,太陽最辣的時辰,二人在田埂上走了一會,沒有任何遮蔽的東西,只熱得揮汗如雨。禹司鳳吸了一口氣,嘆道:“奇怪,平涼這里夏天從來沒有這般炎熱,簡直讓人透不過氣來。”
璇璣更是熱得臉蛋紅撲撲地,四處看了看,又用鼻子嗅嗅,才道:“好像沒聞到妖氣,不過這種熱和夏天的熱不太一樣,地火燎心,應當和那怪火有關系。”
她見對面田埂上有人,立即奔過去,問道:“請問這附近是哪里有怪火出沒?”
那人冷不防后面有人突然沖上,嚇得一個趔趄,頭上的斗笠也滾了下來,露出銀白的須發,原來是個老者。禹司鳳急忙攙扶住,柔聲道:“對不住老人家,嚇到你了。”
那人一抬頭,卻讓兩人一愣,原來他須發俱白,猶如銀霜,然而面容卻年輕稚嫩有如青年,更兼雙眉斜飛,一雙丹鳳眼湛然有神,竟是個面容冷峻的美男子。
他淡淡推開禹司鳳的攙扶,將地上的斗笠撿起,戴回頭頂,低聲道:“此事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個過路人。”
說罷掉臉就走。璇璣怔怔道:“他怎么……我還以為是個老爺子呢。”
禹司鳳沉吟道:“我聽說過有一種病,少年人也會生白發,漸漸臉上皮膚也變白……那種病很罕見,也很可怕。說不定此人就是一個……方才我們確實無禮了。”
說完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手,叫道:“不對!他不是!”
璇璣奇道:“什么不是?”
禹司鳳顧不得回答,轉頭尋找那人的身影,卻見田埂百道,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半個人影!方才那人明明走得不遠,居然一眨眼就不見了!
璇璣也發覺不對勁,急道:“他怎么不見了?!這里可沒躲的地方!”
禹司鳳說道:“你看看,天氣這樣熱,我們都是滿頭汗,可是方才我看那人,臉上卻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何況,他雖說自己是過路人,但你可見他有帶包袱?想來有些古怪!”
更何況,一眨眼就消失在平地,此人一定不簡單。